“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阿偉啊,來,咱們坐下聊。”
“卑職遵命。”
李福壽哈哈一笑說道;“阿偉,在我這裏用不著拘束,我身邊的人出來,你是最讓我放心也是最優秀的,在古巴的事宜安排的非常妥當,與胡安-卡洛斯將軍建立起了牢固的友誼,成功獲得蔗糖出口的貿易權,而且在北美的銷售渠道推廣得很順利,這一點一滴我都看在眼裏,感覺很欣慰呀!”
“阿偉之所以有今天,離不開老爺時刻教誨提點,感恩五內,願意緊緊跟隨老爺的腳步做一些實事。”朱偉規規矩矩的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上身挺得筆直。
李福壽滿意的看了看他,這說明朱偉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態度就蠻好嘛!
“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一件關乎紅河穀今後數十年發展的重大事宜,托給別人我不放心,想來想去也隻有交到你的手上。”
“請老爺示下,縱然前方有刀山火海,朱偉也敢闖。”朱偉聞聲站了起來,神情肅然。
“坐下,坐下,此事需從長計議。”
李福壽招呼了一聲,看到朱偉重新規規矩矩的坐下,從口袋裏拿出小本子和筆準備記錄要點,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
略一考慮下,他緩緩的說道;
“當今之世
歐洲列強殖民全球,我觀老大之中華依然沉浸在往日榮光中,腐朽不思改變,宛若一潭死水般平靜無波,卻不知道危險己臨身。
英吉利國殖民印度大陸,發展到南洋的海峽殖民地,法蘭西國登陸安南,磨刀霍霍的準備武力征服東南半島。
美利堅國用堅船利炮打開了扶桑國的國門,北方俄國毛熊自從雅克薩一戰之後,獲得了關外的大片土地,如今26年過去了,貪婪的俄國毛熊逐步侵占更多的關外土地,顯得欲壑難填。
所有這一切說明了什麼?”
不待周偉回答,李福壽自顧的說了下去;
“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三歲小孩都曉得。
偌大的朝廷芸芸諸公,難道就沒人意識到迫在眉睫的危險嗎?
可笑可歎,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身為華夏兒女,我們擁有相同的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骨子裏麵流淌著漢唐以來傳承的烈烈鐵血,必需要為我們苦難的民族做點什麼,方才不負七尺男兒之身。”
話說到這裏
朱偉再也坐不住了,“卟嗵”一聲跪在了地上,行五體投地大禮,嘶聲說道;“承蒙老爺信重,委我以萬斤重擔,朱偉在此泣血明誓;
朱偉身上流淌的也是一腔熱血,誓死追隨老爺前行的腳步,時刻響應老爺指引,必將嘔心瀝血完成老爺的托付,此生不渝,此誌不移,天地可鑒。
若違此重誓
必將遭到天打五雷轟,生生世世墜入深淵不得翻身,死後不得葬入祖墳。”
說完,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
“阿偉,別……”
李福壽急忙站起來伸手去拉,朱偉依然相抗著又磕了幾個響頭,這才順勢站了起來。
兩下照麵
額頭上已經磕破了,留下老大的一圈淤青,可見皆是出於真性情。
“阿偉,你我兄弟這又何必呢?”
“請老爺明鑒,阿偉磕的是這番鐵血誓言,此生願意追隨老爺逐浪天涯,生死相隨。”
“好兄弟,有你這樣的好兄弟幫著我,大事可成,來來來,我們坐下說話。”羅福壽忍不住拍拍朱偉肩膀,扯著他的手坐在自己身邊,親自動手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很有些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的味道,
朱偉雙手接過,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放下茶杯靜靜的等待。
細長的手指敲打著案桌,李福壽考慮了一下措辭說道;
“諾大中華腐朽已久,九州沉睡,絕非你我能力所能改變,徒喚奈何?
為今之計
我們在澳洲紅河穀已經打下了堅實基業,可以不斷的輸送移民進入,壯大我們同胞的力量,改變他們的境遇和未來,積累實力慢慢發展,以拖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