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下午二時許已經抵達姑蘇郊外十裏,比原定時間提前了些,在這裏遇到了前來迎接的一眾人等。
江南省及蘇州府署一幹官員在江蘇巡撫左良臣大人,右布政使洛敏大人率領下,遠出郊外十裏迎接,隨行的還有早兩個月趕到的查理-文森特,大管家李平及李致,李靜,李遠等人。
查理-文森特是原渣打銀行布裏斯班分行領班經理,尤其擅長處理人際關係,是紅河穀網羅的外籍人才之一。
此次受命提前來到姑蘇城,除了幫助籌備李氏宗族祭祖大典之外,最重要的使命就是物色合適的高門貴女,解決紅河穀掌舵人的婚姻大事。
大管家李平由於在挑選侍女中眼光獨到,做的一係列事情很符合李福壽的心意,加上深諳高門大戶內情,特意被委派前來,負責探聽遴選合適人選。
李福壽的要求不可謂不高;
首先女方必須出身高門大戶,家族聲譽清高,教子有方,其次女方不能裹腳,性格賢淑溫良,識文斷字,行事做派大方得體……
效外涼亭中
江蘇巡撫左良山大人,右布政使洛敏大人遠遠的瞧見18輛四輪馬車迤邐而來,周圍有12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護衛,簇擁而來。
當真鮮衣怒馬,富貴逼人,不僅相顧駭然。
這個傳聞中財富金山銀海一般的華裔新貴,新晉英格蘭國貴族的洋大人,排場果然非同小可,萬不可怠慢。
細觀這些騎士所騎乘的純血名駒,個個高大神駿,肌肉強健四肢修長,充滿無形的力量感,即便不懂馬的人,也知道都是萬裏挑一的神駒。
“福壽何德何能,有勞各位父母官大人郊外遠迎,當真愧受了。”李福壽從馬車上下來,快走幾步搶先抱拳作禮。
他的這番舉動,博得一眾高官青睞。
“嗬嗬嗬……紅河穀子爵大人過歉了。”江蘇巡撫左良山撚須大笑,對身邊洛敏大人說道;“老朽20年前曾引兵與長毛匪作戰,親眼見證西洋快槍利炮所向披靡,端得厲害非常,如今子爵大人揚威異域,我等代表父老鄉親也感覺麵上有光。”
右布政使洛敏大人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看了看護衛騎士坐下的良馬一臉豔羨;“我也曾在軍旅中讚畫機宜,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神駿的名馬,蜂腰猿背,體態強健細長,頭顱寬厚有靈氣,果然是名馬良駒啊!”
左良山愕然;……
洛敏大人,你確定和我說的是一件事?
這話裏話外的意圖流露的太明顯,真正有失體統。
“哈哈哈……大人見識果然非凡,你所看到的這種是阿拉伯純血馬,在世界上享有盛譽,既然承蒙大人厚愛,所謂寶馬贈英雄,若不嫌棄的話,左大人和駱敏大人一人贈送一匹,暫作代步好了。”
李福壽聞弦歌而知雅意,手一揮,當即有兩名騎士從馬上一躍而下,牽著身邊的坐騎便送了過來。
這是一匹棗紅駒和一匹墨玉駒,馬身油光水滑沒有一絲雜毛,極為神駿不凡。
來到身前更能感受到不凡之處,馬背幾乎達到成人的胸口高度,極有震撼力。
“這……君子不奪人所愛,這如何能夠使得……”左良山話說了一半,已經說不下去了。
隻見右布政使洛敏大人一臉癡迷的靠上去,用手輕輕撫摸純血馬絲綢緞子一樣的光滑皮毛,感受著強健肌肉中蘊含的無限力量,已經舍不得放開手了。
“唉,有辱斯文呐!”左良山長歎一聲,心中何嚐舍得如此神駿的名駒。
行,隻要你們喜歡就行。
李福壽淺淺一笑,這種純血阿拉伯馬確實名貴,每一批價值數百英鎊,是誇特馬價值的是十幾倍,但還沒有到送不起的程度。
“左大人言重了,福壽遠在異域他鄉發展,不改的依然是這副鄉音鄉情,些許身外玩物又值得甚什,這兩匹馬若能夠得到兩位大人喜愛,也算修成正果。”
“好,我洛敏實在愛極了這匹神駒,今天就算欠你一個大人情。”洛敏是鑲紅旗的滿人,政事上無所作為,但是對溜鷹走馬這一套玩得溜熟。
他尤愛墨玉駒,將馬腦袋抱在手上已經放不開了,看這架勢,似乎準備與名駒吃住在一起。
“這……本官心中著實喜愛,隻能厚顏受下了。”左良山雖是文臣,但是對寶馬良駒依然愛不釋手。
他看著一眾金發碧眼的西洋人對李福壽畢恭畢敬,儼然以他為首,心中不由得又高看了幾分,心中盤算著該怎麼樣回禮才好。
自從第2次鴉片戰爭中的八裏橋一戰,悍將僧格林泌率領3萬精銳騎兵被打得大敗虧輸,屍橫枕籍,大清國就像被打斷了主心骨一般,從上麵王公大臣到下麵府州縣官患上了嚴重的“恐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