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建中的悉尼海灣大橋連接南北兩岸,是典型的單孔大鐵橋,最高處距離海麵147米,通過兩端的混凝土橋塔承載整座大鐵橋的重量,因此大鐵橋的橋塔基坑要挖得很深,很大。
前期北侖鎮籌措了4.5萬英鎊進行工程前期建設,很快便因為動蕩不安的政治局勢停了下來。
北岸工地倒是沒什麼,但是悉尼一側的南岸工地遭到多方阻撓,甚至頻頻遭遇到匪徒槍擊事件,一些極端白人分子公開叫囂;“悉尼沒有一寸土壤是留給華人的,不想死就滾開。”
碧海藍天之下
海灣呈現出讓人驚心動魄的湛藍之色,映襯著遠處城市裏零次櫛比的建築顯得美不勝收,僅僅隔著一條海峽,卻隱隱的變成對立的兩個世界。
李福壽目光複雜的眺望遠方,感覺任重而道遠。
“張鎮長,近期新南威爾士州有什麼動向嗎?”
“有的伯爵大人,新南威爾士州新近出台了國民自衛隊法案,計劃將悉尼白人民兵整編為5個團,配備製式步槍進行正式訓練,具體人數在9000人以上,目前白人牧民兵依然在募集中,這一點很顯然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對抗的意味十分濃厚。”
“哦,20多萬人的城市編製上萬名民兵,這個動員力度可不小啊!”
“回稟伯爵大人,這還僅僅是悉尼地區的國民自衛隊計劃,新南威爾士州南部城鎮不少,而且白人牧場密布,人力資源方麵是不缺的,聽說都將會陸續整編營連級白人民兵,加起來實力可不弱。”
說到這裏,張立臉上浮現出一絲憂色,搖了搖頭繼續深有感觸的說道;“白人牛仔普遍粗魯好鬥,在南方州充滿敵意的宣傳下對移民極不友好,如今有很多在此居住多年的華裔移民被迫離開家園,來到北侖鎮尋找發展機會,他們的處境堪憂啊!”
“這種情況普遍嗎?”李福壽問道。
張立回答道;“今年初以來,幾乎每個月都有數百上千名華裔同胞因為受到極具攻擊性的迫害和辱罵歧視逃離南方州,這兩個月稍好些,但是也有五六百人來到北侖鎮定居,很多人身上還有嚴重的傷勢,來到這裏幾乎身無分文,多年來奮鬥的一切灰飛煙滅。”
“針對這種情況,鎮裏采取什麼措施了嗎?”
“鎮裏為此專門打了報告,經潘總管審批從財政上抽出了6000多英鎊專款,用於幫扶這些從南方逃難來的同胞,並且號召大家捐款捐物,共籌集了2100多英鎊和一些物資幫助他們渡過難關,但這點錢對於越來越多的南方難民來說杯水車薪,尤其是對一些受傷同胞的救治,給我們增添了很重的負擔。”
“嗯,這個問題確實值得重視。”李福壽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考慮了一下說道;
“你們鎮上立刻打個報告,從內庫帳房支2萬英鎊用於救助難民,身體健康者優先考慮招工,讓他們盡快擁有自食其力的能力,部分身心受到嚴重創傷的難民要加強救治,注重心理輔導,這些款項要加強監督使用,尤其要注意一點,救助款項不發放現金,全部折合成食物和藥品按需發放,注意做好登記工作,把工作做細一點,一些長期混救濟的人要堅決剔除出去,我們這裏不養懶漢。”
“明白了,伯爵大人,北侖鎮堅決按照您的指示去辦。”張立神色鄭重的表示。
海風陣陣吹來,推動海浪一遍又一遍的拍擊著岸邊礁石,然後撞得粉身碎骨。
李福壽此時失去了欣賞眼前美景的心情,長歎一聲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啊,走吧,我們回去吧,短時間悉尼海灣大橋項目是建設不起來了,鎮上把精力放在其他工作方麵吧。”
“明白了,伯爵大人。”張立躬身回答。
李福壽最後看了一眼美麗的湛藍色海峽,斷然回頭離開。
如今紅河穀諸事纏身,不宜再激化南北方矛盾,此事隻能留待將來解決。
時間是站在紅河穀這一邊的,到了今年底澳洲的人口就可能達到500萬規模,明年能夠達到600萬,這其中2/3都是正宗的華裔移民。
源自於華夏同胞天然的凝聚力,李福壽有信心率領數量上占據壓倒優勢的移民團體爭取到主體民族地位。
在此之前要苦練內功,努力發展自己。
以昆士蘭為首的北澳地區正在全力實現工業化,再經過數年發展,勢必遠遠的將南澳地區拋在身後,從實力到底蘊大幅領先對方,這將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較量,北澳穩操勝券。
所以李福壽不著急,且容他猖狂些,有些帳可以在今後的日子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