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第645章一記耳光(3 / 3)

南方聯邦囤積在前方防禦線的6萬多重兵成了擺設,不亞於在對方臉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完全可以想見,惱羞成怒後的反撲是何等的猛烈!

“卞營長,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兒。”段祺瑞麵色和藹的招來卞春鬆上尉,猶豫了下,依然開口說道。

他的這種態度,讓卞春鬆有些摸不著頭腦,遲疑了下回答道;“段長官請明言,舉凡坦克營力所能及之事,無有不遵。”

“多謝卞營長全力支持,我們才能一路打到石橋邊,順利的完成了既定任務啊。”段祺瑞組織了一下語言,眼睛盯著卞春鬆上尉神情真摯的說道;

“我冒昧的托個大,在這裏喊你一聲春鬆老弟,大家都是戰場裏滾下來的過命交情,客套話我也不說了,河對岸的鬼佬集結起大部隊來準備反攻,我們先頭部隊將會承受極大的壓力。

我的獨立團打到這裏已經傷亡了1/4,而且還有一個營被聖母瑪利亞教堂裏的敵人牽製住,等於說嘴裏的肉吞不下去,外麵又來了一頭豬或者說一群豬,獨立團有可能噎死。

現在我們最迫切需要火力支援,因此我想要你坦克營全部的重機槍,參與到河岸防守中來,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這……”卞春鬆聽後猶豫了。

這樣的要求確實蠻過分,海狼輕型坦克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挺馬克辛水冷重機槍,拿走了重機槍,這坦克還能叫坦克嗎?

段祺瑞的要求等於解除了坦克營的武力,若貿然答應下來,卞春鬆不好都要吃瓜落,更別提營裏兄弟的強烈反對情緒了。

坦克營作為整個兵團的先鋒部隊,擁有自己的光榮和驕傲。

從地位上而言,並不亞於一支步兵團,甚至猶有過之。

即便是牛逼轟轟的鐵甲戰車團也得跟在坦克營的屁股後麵衝鋒,從另一個方麵來看,這也是地位的體現,沒有金剛鑽攬不了那個瓷器活啊!

“春鬆老弟,你也看到了倉庫街這裏的作戰環境,從倉庫街到河口石橋這一段受到兩側房屋的局限,閃轉騰挪的餘地很小。

對岸的南方聯邦軍集中了很多炮火,若是坦克營在該區域作戰,必將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依照我團現有的火力來看,很難壓製得住對方的炮火覆蓋。

一旦敵軍突擊過來,我們這點人手無論如何也是守不住陣地的,所以此戰的關鍵在於火力支援,必須要給予對方進攻步兵以沉重打擊,讓敵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段祺瑞苦口婆心的勸說分析的很到位,令卞春鬆有些意動,他考慮了一下神情,慎重的問道;“段長官,我們已經向機動兵團部求援,而且在河口占據了有利地形防禦,怎麼也能夠堅持兩三個小時吧?”

段祺瑞神情鄭重的搖了搖頭;“事情不是這樣看的,首先我的二營盯住聖母瑪利亞教堂裏的敵人,那是絕對不能動的,否則敵人一旦爆破高牆實施反衝擊,與河對岸進攻的敵人內外夾擊,我們的陣地瞬間就會淪陷。

其次兵團在整個西墨爾本地區展開,雖然控製了大部分地區形勢,但是激戰依然在一刻不停的進行,你聽聽城裏的槍聲就知道了,怕哪一個部隊都不輕鬆。

雅拉河上共有7座橋,其中在城區內的有5座橋,機動兵團最起碼在每座橋邊都要擺一個團,防止敵人的反衝擊。

再加上城內各處都發生的戰鬥,還要防備敵人從防禦線上調集重兵反撲,機動兵團的兵力並不寬綽,所以必須要從最壞的角度來考慮。

我們的任務是固守住陣地,最起碼堅持到黃昏時分,等到後方援軍抵達才能解除危機。

也就是說;

在最壞的情況下,我們必須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堅持到黃昏時分,僅靠我手中的這千把人很難完成任務,所以懇求你的坦克營給予支援。”

“行,我的坦克營可以抽調十一挺重機槍給你,重機槍組也參加防禦作戰,堅決把敵人的反擊勢頭打下去。”卞春鬆也是非常有決斷力的人,果斷的拍板答應了。

他的回答還是很有技巧,坦克營現存隻有13輛坦克,14挺完好的重機槍(被掀翻的坦克重機槍沒有損失),支援出去十一挺重機槍不能算是坦克營解除武裝,最起碼還保留了三台坦克的戰鬥力不是?

最起碼他這個坦克營長的座駕不能夠解除武裝,這是坦克營最後的堅持和榮耀,隻要有營長的座駕留存下來,那麼坦克營就始終存在。

段祺瑞是個心有百竅的聰明人,如何不曉得卞春鬆的心思,他的心中升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觸,伸手重重的在卞春鬆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好,有膽識,有決斷,夠義氣,兄弟我今天承你這個情,若是此戰過後能夠僥幸留得命下來,希望能夠與春鬆老弟義結金蘭,隻要有我段祺瑞一口幹的,必然不會讓春鬆老弟餓著。”

“故所願也,不敢請爾!”卞春鬆文縐縐的掉了下書袋子,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在這金戈鐵馬的戰爭時代,男人間的感情熱烈而純粹,動輒以性命托付,就像醇厚濃烈的老酒一般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