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長羅伯特·詹裏克上校指揮下,美其名曰“全力反攻”,十七師的民兵排著整齊的隊列送人頭,很快兩個團就被打殘了。
這個兩個團全都是由極端強硬的白人牧場主與當地牛仔組成,比之城市居民更保守,更偏激,也是一貫陽奉陰違的刺頭兒,與師長羅伯特·詹裏克上校尿不到一個壺裏。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好了。
短短兩三個小時時間,在沒有炮火和重機槍掩護的情況下,這兩個團毫不意外地被徹底打殘了,逃回來的軍官以作戰不力的名義被綁了起來,不由分說的予以處決。
去掉了最大的阻力之後,師長羅伯特·詹裏克上校與兩位意大利團長商量了一下,果斷的繳械投降,加入了北方軍行列反戈一擊,將完全沒有準備的民兵9師一下子就打崩了。
到了黃昏時分,整個東墨爾本的槍聲炮聲依然響徹天地,登陸部隊順利的打穿了三個街區,將控製區擴大到雅拉河岸邊。
這樣一來
在臨近海灣地區,B兵團掌握的雅拉河西岸與登陸部隊掌控的東岸連接成一片,蚊式快艇隻需要往來河兩岸,就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人員和兵力。
與此同時,工兵部隊開始全力修複被炸斷的橋梁。
南方聯邦軍全力構築的沿雅拉河防線變成了一個笑話,輕易的便被捅破了,北方軍團在河東岸取得了堅實可靠的立足點,這對白人守軍的防禦信心是重大打擊。
燈火通明的南方聯邦軍司令部
憤怒的加文-威廉姆森上將大聲的咒罵意大利人,咆哮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在南方聯邦軍中任職的一批意大利裔軍官倒了大黴,被毫旡理由的解除了高層軍職,貶為基層軍官。
少將貶成了少校,上校貶成了上尉,上尉貶成了少尉,而且還要在明天一早帶頭反擊,衝鋒在最前麵。
十七師的反水給南方聯邦軍帶來的反麵衝擊太大了,從10月22日開戰至今,差5天就是兩個月時間,戰場臨陣倒戈的師級部隊也就是維多利亞州民兵17師,影響屬實太壞了。
悉尼城雖然已淪陷了大半,但白人守軍依然在苦苦支撐,利用城市廢墟與敵周旋。
昔日繁華的大都市淪為鬼城,連番血戰的A兵團絕大部分兵力已經撤出悉尼,休整之後,開始進行低烈度的第二輪清鄉行動。
100多年的積累,悉尼周邊的白人牧場還是頗有積蓄的,有足夠的油水,是A兵團官兵獲得繳獲的主要來源。
經曆過如此殘酷的戰爭,居住在這裏的白人家庭沒有一個可以置身事外,要麼是戰犯家屬,要麼就是發動侵略北方戰爭的同情者,必須要進行徹底清算。
大洋王國軍隊沒有殺俘的習慣,軍隊紀律更不允許燒房子,但是可以通過臨時法庭進行宣判,視情節判處5~20年不等的苦役,白人婦女兒童集中進入教育營,財產全部抄沒……
殘酷的戰爭釋放了人們心中的野性,十幾萬名經曆血戰的老兵需要徹底的釋放,這給新南威爾士州白人居住區帶來了深重的災難,而這僅僅是開始。
繼續參與圍攻悉尼的是三期新征募師團,利用這個殘破的城市廢墟,給這些遲一步抵達戰場的民兵補上血腥殘酷的戰爭經曆,進行最後的蛻變。
悉尼的徹底淪陷已經不可避免,正在榨取最後一點價值。
夜色中
李福壽走進弗林德斯大街上的一棟高層建築,站在4樓的窗口向東方眺望,隔著寬闊的雅拉河,能夠看到東岸的城區裏漆黑一片,,不時的有閃亮的炮焰驅散黑暗,在空中滑出火紅的軌跡後轟然炸開,隨後是密集的槍聲傳來。
入夜之後
殘酷而血腥的爭奪依然沒有停止,李福壽微微的一歎,這樣的情景他在悉尼已經看得太多太多了,如今隻不過是換一個地方重演罷了。
南北戰爭是極其殘酷的,這不但是一場侵略與反侵略的戰爭,也是一場征服與反征服的戰爭,更是一場不同文化,宗教,人種之間的生死搏殺,因而顯得尤為慘烈。
王國內部有些人質疑戰爭推進為何如此艱難,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言論簡直不值一駁。
在當今時代
戰爭打的就是錢與人,錢暫且不談,決定戰爭勝負的絕大部分因素是人。
美國南北戰爭時期
北方擁有北美幾乎全部的工業產能,擁有人口優勢和武器優勢,為了戰爭做出了充足準備,雙方依然打的屍橫遍野,慘烈異常,就是最明顯的例證。
數據表明;
戰爭初期北方實力大大超過南方,北方23個州有2234萬人口,南方7個州隻有910萬人,二者相距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