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大學
恢宏壯麗的樓閣建築掩映在天山綠水之間,校門處是一左一右兩根漢白玉質地的華表雕塑,屹立於須彌座上,意在便於書寫諫言,針砭時弊,引領開放思想之風。
其後端則是高大的兩層唐式宮殿城樓建築,上書4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帝國大學”,乃出於國王李福壽的親筆,看起來磅礴大氣,獨具一格。
步入其中,學院內移植的名木古樹到處都是,庭院深深不時的可以看見古文牌匾;“斯文在茲”“儒林儲望”“中西合璧,融會貫通”“萬世師表”等等,傳遞著無言的儒墨書香之氣,濃鬱的校園氛圍撲麵而來。
帝國大學的校長由剛剛卸任非洲大總管行轅重任的吳墨舟擔任,福遠伯爵吳墨舟年高德勳,在政商學界威望卓著,是擔任校長的不二人選。
在他卸任後,仿照香格裏拉大總管行轅的舊例,非洲大總管行轅這一臨時行政機構就此撤銷,莫桑比克各州由內閣直屬,減少不必要的領導層級,在各項社會發展建設進入正軌之後,進一步強化行政效率。
國王李福壽一行乘坐三輛黑色皇冠轎車進入校園中,低調而內斂,不事張揚,悄無聲息的抵達校園深處的物理係實驗樓附近。
校長吳墨舟早已經在此等候,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高個子知識分子,麵白無須,此人名為蔡廷幹,廣東香山人,是第二批赴美留學幼童。
1881年清廷下令撤回全部留美學童後,蔡廷幹奉調回國後,分配到“大沽水雷學堂”學習,後來參加過“中法戰爭”、“甲午海戰”。
因為不滿清廷腐敗昏庸無能,官場一片漆黑,蔡廷幹憤而南渡澳洲尋求實踐人生理想的地方,其才幹深得外交大臣唐昭儀賞識,在外交部曆任駐法屬西貢外交代表,駐扶桑國公使。
帝國大學籌備成立後,獲推薦擔任教育長一職。
三輛黑色皇冠轎車依次平穩的停下,從車上下來幾名身穿青年裝精悍的壯漢,目光銳利的四處探查一番,然後才看到李福壽從車上下來,吳墨舟帶著蔡廷幹連忙上前施禮。
“墨舟兄無需多禮,廷幹也是舊識,今天就由你們兩個給我做向導,隨便在校園裏轉一轉。”李福壽的態度十分謙和,一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
到了他如今的崇高地位,被王國公民奉為神明般人物,全體將士矢誌不渝追隨的領袖,一言一笑,皆是雨露君恩。
“老臣惶恐,隻是履任不久,校園裏的外籍教師還認不大全,擔心壞了陛下的大事兒,所以請教育長蔡廷幹一旁作陪,恭請陛下體察。”
“墨舟兄言重了,那我們就邊走邊聊吧。”
李福壽談笑了一下,率先舉步向前行去,吳墨舟與蔡廷幹落後半個身位,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物理係的實驗樓是坐落在香蜜湖畔的兩層唐式建築,柱廊都是選用合抱粗的柚木製成,廊簷飾以彩繪,極具東方神韻。
兩側古木參天,門口一汪湖水碧波蕩漾,端的是好景致。
一行十餘人剛剛走到實驗樓前,就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金發碧眼中年人帶著華裔科研助手走出來,兩撥人迎麵對撞,互相愣了一下。
蔡廷幹連忙上前叫住來人;“盧瑟福教授請等一下,這……”
“陛下……”
此時,盧瑟福教授又驚又喜的叫出聲來,縱然是一位常年埋首於實驗室的學者,他也認得陛下的高大身影。
無它,在王國的大門小戶客廳中堂,還有帝國大學禮堂正中央,金洋銀洋還有紙鈔上麵,都印有國王陛下或是戎裝或是頭戴王冠的畫像,可以說是王國辨識度最高的精神圖騰,那種鶴立雞群的高貴氣質,想認不出都難。
“教授先生你好,非常歡迎你到帝國大學這個大家庭來共同研究新科技,傳播知識,我對你的努力深表讚賞。”李福壽微笑著回答。
“這是我的榮幸,願意為您效勞,陛下。”
心中的猜測得到印證,盧瑟福教授在巨大驚喜麵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在身邊助手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恭敬的單手撫胸,深深彎腰施禮以示敬意。
略微寒暄幾句
盧瑟福教授便告罪離開,雙腳踩著棉花團暈暈乎乎的連路都走錯了,心早已經被巨大的榮耀充滿。
這是一手建立龐大帝國的英明君主,包括盧瑟福教授在內的大洋王國公民,都對君主懷有深深的敬意,視若行走在人間的聖徒。
別忘了,這可是一個極度封建迷信的時代。
李福壽也非常滿意,沒想到剛剛到物理係的實驗樓下就碰到了一個大拿,這下他對帝國大學網羅了多少人才更感興趣了。
蔡廷幹在旁邊小聲的解釋說道;
“啟稟陛下;
盧瑟福教授是聘任的物理係副主任,他的家庭情況並不好,出生在新西蘭納爾遜的一個普通家庭之中,父母都是手工業者。
盧瑟福在新西蘭長大,之後進入新西蘭的坎特伯雷學院學習,隨後進入英國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