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想著,有問好的回個點頭,圓缺步態正常的往自己桌前走,卻在剛拐過最後一個拐角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一大捧紫黑色鬱金香,或者已經大的不能用捧來形容,正放在桌上,將她那張屬於副經理的尺寸稍大的桌子全部占滿。
辛圓缺挑眉,前台小姐換了麼?
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還是熟悉的麵孔。
可她明明是告訴過所有前台小姐,凡是送花給她的,一律擋在樓下不要送上來,她花粉過敏。她甚至還隱約記得,當她冷冷說出這個借口時那些前台小姐對她的驕傲和做作隱隱透出的不屑和鄙夷。
既然不屑卻不得不遵從,就不該忘掉。
而如果不是前台小姐健忘或者玩忽職守,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目光一掃四周,用她的低氣壓將所有探往這個方向的脖子壓了下去,邁步走到桌前,花上麵有張卡片,黑色的字,龍飛鳳舞,如他的人一般神采飛揚。
“周末愉快麼?”
哦,愉快,讓她安靜那麼一個周末躲避一下也是愉快的。
圓缺穩穩走出辦公室,用手機給顧聿衡撥過去,電話響了三聲後接起,她的逼問還沒來得及出口,他就無所謂的笑著主動招供:“收到花了?”
“顧聿衡,你現在在哪兒?”辛圓缺確實沒什麼好氣。
“怎麼?這不是你最喜歡的花麼?你當時說你一定要去荷蘭看鬱金香、風車和奶牛的,忘了?”
他居然敢提過去!
她當然知道那花代表什麼。
可關鍵是他是什麼意思。
“沒忘,可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辛圓缺想,如果他就站在她麵前,她指不準會一巴掌給他扇過去,扇掉他鐵定嬉皮笑臉卻皮笑肉不笑的混蛋樣。
“那花很貴的,你不許扔。”他依舊正經欠奉。
“顧聿衡!”辛圓缺是真火了,如果誰看她都是心如止水,那顧聿衡卻絕不止是那一塊激起漣漪的小石子,他帶來的,永遠都是能驚濤駭浪。
“好了,不逗你了,我送完花後就回所裏了,我也得上班吧。”
因為他語氣正經了些,辛圓缺稍稍平靜,卻還是一字一句的問他,尤其是他的名字,念得擲地有聲,“顧聿衡,你想怎麼樣?”
“追你啊,不明顯麼?不然你以為我花那麼多錢買那麼多鬱金香還眼巴巴的親自給你送去是為了什麼?哦,對了,花粉過敏這個借口不大符合你的風格,這次過了後別用這個了。就說你正式有男朋友了吧。”
辛圓缺被他態度的反複弄的全然混亂,近乎崩潰,他周五晚上不是才滿是譏諷和警示的拂袖而去麼,那厭惡和痛恨,讓她想來都覺心涼,可今天就用花花公子的做派來追她?笑話。
他想幹什麼?
他想幹什麼……
想了又想之後,辛圓缺卻想示軟告饒了。
就算是恨她也好,離她遠遠的吧。不然她不知道,還能控製自己到什麼時候。
“顧聿衡,你能不能……”
“不能!”
她示軟,他倒強硬起來。
冷冷截斷,口氣近乎凶狠,“辛圓缺,你別想我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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