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生見走過來的王才,伸手把姑娘拉在身後道:“剛剛不知從哪裏跑出來一隻野狗亂喊亂叫還想咬人,卻不小心摔瘸了腿,不知道王大公子看沒看見啊?如果看見了給周兄我說一聲,我肯定會把那隻野狗的滿嘴狗牙都拔了,看他以後還怎麼亂叫喚。”
王才一臉陰毒道:“別隻會偷襲,耍嘴皮子!有本事出去練練!誰不去誰是孬種!”
周長生也想試試現在的自己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就答道:“練練就練練,誰還怕你不成!”
路上周長生快步走到張文顯身旁問道:“王才現在這麼囂張跋扈,膽子可是比以前大了不止一倍。”
張文顯道:“你這幾個月養傷,屋子都沒出去過,自然不知道原委。還記得王才的姐姐王金蓮嗎?”
周長生道:“當然記得,大名鼎鼎的豆腐西施王美人嘛。這些年他們王家的門檻都快被媒婆踩斷了,可是老王家眼界太高,愣是一個都沒瞧上。”
張文顯道:“如今老王家攀上高枝兒了,給自家找了個好女婿。薛半城薛家知道吧,薛家二兒子當年不是參軍去了嘛,走了多年毫無音信,後來薛家收到一封家書,說當年參軍的二兒子現如今已經是將軍了。前些天回家省親,正好碰見豆腐西施,王家金蓮,驚為天人,當天就請媒婆去了王家。王家聽聞是薛家二公子,現如今還是個將軍,不說是英俊瀟灑那也是一表人才,高興還來不及那裏又會拒絕。於是兩家合了八字,又下了聘書,就近選了個好日子就把王金蓮娶進了薛家。從那以後,王才仗著自己有個好姐夫,越來越囂張跋扈。”
周長生聽了以後道:“怪不得呢,原來是有了靠山,狗仗人勢。”
張文顯又道:“我還聽說他姐夫和城主一樣,都是宗師級的高手!王才還跟著他姐夫練了幾個月的拳法,今天既然敢主動挑釁你,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又是大病初愈,可要小心。”
一群人來到後院空地上很自然的分成了兩部分。一方是隻有周長生,張文顯,小姑娘等寥寥幾人;另一方則是王才和大部分學館學子。很顯然大家都不看好周長生。
“知道嗎,王才和他姐夫新學了五虎斷魂拳法,可厲害了”
“那可不是,聽說東街一霸劉三前幾天就給王才給收拾了,還被王才打斷了一條胳膊,別提多慘了!”
“哼,我要是有個宗師姐夫,現在肯定不比王才差!”
“切,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你姐姐那相貌,嘖嘖,倒貼都沒人要。”
“你姐姐好看,那麼好看怎麼嫁了個瘸子!哈哈……”
周圍人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最後竟然還有人喊起來。
“王才,打死那個病秧子!”
“他周長生一個病秧子還想逞能當英雄,別到時候給打成了狗熊!”
“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敢和王才動拳頭!”
喊話這些人有些顯然和周長生有過過節,有些則是趁這次機會和王才套近乎。
紅衣女孩顯然是有些怕了,拉著周長生低聲道:“要不,別打了,我去給他賠禮道歉就是了。”
王文顯道:“長生,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別打了,我怕你吃虧。自從王才跟著他姐夫練武以後,比以前可是厲害了許多。”
周長生眼神堅毅道:“我們沒錯,憑什麼要給他道歉,就因為他有個好姐夫就可以欺負人?你們怕王才,不代表我也怕!要是我也成了縮頭烏龜,那這些年讀的書全都給狗吃了嗎!”
王才伸手往下壓了壓,等四周靜了下來,故意挺了挺胸膛,走出人群,來到空地中央道:“我本來無意和這些破落戶糾纏,隻是想不到一個病秧子竟然敢偷襲我,常言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換做是別人我直接打了便是,可今天對方是個病秧子,我要是直接動了手難免落下個欺負人的壞名聲。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周長生,你要是給太爺我磕倆響頭,叫我一聲爺爺,說我錯了,太爺我今兒就放你一馬,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欺負一個娘們兒似的病秧子。哈哈……”
頓時四周噓聲四起,更有甚者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周長生一言不發走到空地抬頭看了王才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演戲演砸了的小醜。眼神裏麵不是憤怒,不是恐懼,而是憐憫和悲哀,好像在說這傻子是誰,他在幹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接著又當麵啐了一口唾沫,擺明了瞧不起你王才!
王才像是一拳打到了空處,心裏鬱悶至極,再看見周長生一臉瞧不起人的模樣,就差說,你要不是有個好姐夫,你現在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那一瞬間,王才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胸中怒火中燒,本來是羞辱這小子的,現在反倒被這小子給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