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姐夫或者說師父,就坐在旁邊的桌子前喝茶。
薛茂才撇了一眼王才道:“醒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想怎麼辦?竟然被一個窮小子給打暈了,你不害臊師父還害臊呢,丟人!還有,那小子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用禁招不可?要不是你爹及時把你送過來,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我說你是天才,你就是天才了?死人廢人可沒資格說自己是天才。”
王才咬著牙說道:“本來他是打不過我的,都是我壓著他打,可不知道怎麼了,那家夥發了瘋的和我換拳,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挨了好幾拳的我就怒了,然後就使了禁招,可最後也沒把他打趴下。可是不對啊,那時候就算是普通人也受不了我一拳呢,何況他就是一病秧子,窮小子!”
薛茂才看著自己這個所謂的徒弟歎道:“你學武資質算是不錯,可腦子就不能多轉轉?他都能和你互相換拳了,你還拿他當個小孩兒?輸的不冤。還有,天下人就你運氣好,遇到了我,才練了幾個月拳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滿世界就數你最強唄!別人就不能有師傅啥的?你是天才別人就不能是了?傻不傻?話又說回來,再怎麼著我也是你半個師夫,你也是我半個徒弟,況且還有你姐姐那份關係在,我再怎麼揍你那是家事,別人打你那可不行!說說吧,想怎麼報仇?”話說完,薛茂才眼睛裏流露出駭人的光芒來。
王才見有姐夫給自己撐腰,惡狠狠道:“我要他們家人全給我陪葬!”
薛茂才笑道:“你還真是你姐的親弟弟,想到一塊兒了,就連話都一模一樣。我說現在不行,仔細想想為什麼,想好了告訴我,別動不動打啊殺啊的,沒聽過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王才沉默片刻道:“我不該衝動,不該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周長生既然能打敗我,那他肯定不是普通家孩子那麼簡單,要查清楚了才能動,像師父說的,做事情要謀定而後動。”
薛茂才道:“這會兒才像是我徒弟,我還以為我收的不是個天才,而是個蠢材呢。情況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不管情況如何,關鍵是你打算怎麼辦?”
王才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不管周長生裝作病秧子是想隱瞞著什麼還是他背後隱藏著什麼,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打敗他,殺了他,把他羞辱我的全都還給他,還要讓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薛茂才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才道:“看來這次失敗並非毫無收獲,至少把你小子給打醒了!輸了不可怕,就怕把心氣輸掉了。原先我還在考慮是否要把你帶走,看來如今不用考慮了。過些天我就要回軍營了,怎麼樣,有興趣跟著我去,那裏才是男人該待的地方。”
王才直接道:“師父安排,自然無錯,我都聽師父的。”
薛茂才又看了看王才道:“還真轉性了,都學會拍馬屁了,看來這次你輸了還輸的挺值。可以,隻是要是到了那邊可就沒人護著你了,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爺臉色,那還去嗎?”說完,饒有趣味的看著王才。
王才道:“全聽師父安排,要沒您,我現在還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平民,我的這一切都是師父給的,一切自然是聽師傅安排。”
玉鴞山,雪玉峰,一個身穿白色皮毛大氅的老頭,正小心翼翼的接近山上的一個寨子。
這寨子,看著不大,幾個木屋零零散散的建在山坳處,周圍全是樟子鬆,紅鬆,杉樹,粗的幾個人都抱不過來,細的也有碗口粗,木屋就隱藏其中,如果離的稍遠些,根本就看不見木屋在什麼地方,位置極其隱秘。加上玉鴞山經常下雪,木屋頂上蓋著厚厚一層積雪,這就更難找了。也不知道這老頭使了什麼法子,竟然找到了這樣的一個隱秘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