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厚重的窗簾拉的房間裏邊沒有一絲的光亮,房間裏邊交織重疊著兩個身影。
男人粗喘著溫熱的氣息,女人無助的低呢。
男人有一雙漆黑、深不見底的眸子,他死死的盯著身下的女人,眸光泛著幾分的危險。
安寧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但渾身都沒有力氣,身子沉的像是千斤一般。她張了張嘴巴,有些無助。
她實在的是沒有辦法,母親的病情需要錢,可她那個無情冰冷的父親根本不願意給錢,說是已經離婚了,就沒有必要為她負責。
家裏因為母親的病情,已經一分錢都掏不出來了,就在這時,同父異母的妹妹——安晴來找她,願意花20萬買她的身子……
隻要她肯陪一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季宇明,睡一覺。
身上傳來一下又一下的衝擊,讓她無助的閉上了眼睛,透明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這一夜,旖旎而又火熱。
事情結束後,安寧沒有留下來,她強忍著身子的不適,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手腳慌亂的把衣服套上。
身上忍著酸痛,開門走了出去。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瞧見她出來後,眼神向下睨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安晴低頭看著狼狽的安寧,她現在即便非常狼狽,但身上還是散發著一抹讓人無法挪開眼睛的魅力。
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楚楚可憐。
安晴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怨恨,胸口憋著一團火。
從小,安寧就比自己好,不管是身材樣貌氣質,隻要她們站在一起,男人的視線總是會先落在安寧身上。
小的時候,她隻能是人人喊打的私生女,而安寧卻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好在現在她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大小姐。
而安寧,她隻配給自已做一個替代品,想到這裏,安晴的心裏不由的多了幾分舒爽,下巴微抬,臉上帶著驕傲。
說出來的話也陰陽怪氣的難聽,“姐姐,怎麼樣,伺候舒服了嗎?”
安寧咬著牙,倔強的抬起清秀的小臉,嗓音沙啞的像是摻了沙子一般,
“安晴,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安晴抬著下巴,從鼻子裏邊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
“要不是你的身子還值點錢,我還舍不得把季少爺讓給你呢。”
安晴口中的“季少爺”是季宇明,季家的小公子,雖然名聲不大好,但是季總老來得子,寵的很。
隻要自己跟他沾上點關係,這季家的公司便是隨便進了,季家可是樂青市的服裝行業的龍頭老大。
隻可惜這季宇明雖然愛玩,卻有個戀處情節。
不然這種事情也輪不到安寧這賤蹄子頭上。
安寧聽著她刻薄的聲音,不由的想起剛才的場景,垂著眼睛,一手死死的拽著衣領。
“錢呢?”安寧垂著眼眸,她無力與麵前的人爭辯什麼,此時的她隻想趕緊拿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安寧,你說說,你成績比我好,長得比我好看,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替我做了嫁衣?”
安晴沒有正麵回答她,此時的她高傲的像隻孔雀,聲音咄咄逼人。
安寧嘴唇抖了抖,牙齒狠狠的咬在下嘴唇,嘴裏嚐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她機械般的重複著剛才的兩個字。
“錢呢?”
“已經打你卡上了。”安晴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這畢竟是你的賣身錢,我當然不會忘記。”
惡毒的話語,像是一根利刃一般的戳在她的心頭。
安寧臉色白了幾分,但想到母親還有救,她又釋然了,至少媽媽還在。
見安寧沒有回話,安晴像是扔垃圾一般的把手機扔在了地上,無趣的扭著腰身,擰開門走了進去。
安寧撿起手機,看著賬戶裏多出的錢,她笑了,流著眼淚笑了,母親終於有救了。
緊緊的捏著手機,蹌踉的跑了出去,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回醫院,給母親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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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打開門,悄悄的摸到床邊,季宇明被灌了很多酒,不會知道她們偷龍換鳳的事情。
到時候看見床上的痕跡,肯定會對她負責。這樣一來,安家就可以攀上季家這棵大樹了。
她剛脫完衣服鑽進被窩裏,身旁的男人突然醒來,一手直接卡在她的脖子上,渾身散著駭人的戾氣,深邃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
“你是誰?”剛完事的嗓子十分的沙啞,還帶著微微的情欲。但那氣勢卻異常的逼人。
安晴抬頭,赫然發現,身上的男人不是季宇明,而是顧家現在的掌權人,顧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