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櫻花樹下,鬆田陣平看著寒川昭之的身影,向前走去。
走的越近,鬆田陣平就越能感受到寒川昭之身上的沉重。
“昭之哥……”鬆田陣平輕聲喊道。
寒川昭之抬眸,看著麵前的鬆田陣平,神色有些疲憊,“陣平。”
他盡量掩蓋了沉重的神色,才抬起頭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伸出手。
寒川昭之停了兩秒,伸手握上去。
掌心溫暖充滿安全感,不像他在精神世界岌岌可危後產生的不安。
鬆田陣平沒有問為什麼,隻是握緊眼前人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不握緊一點,人就要飛走了。
這種窒息的空洞感讓他無可適從,隻想緊緊將人抱進懷裏。
可是他不能。
他隻能用僅有的理智維持這僅可的牽手。
寒川昭之也感受到小卷毛的不安,摸了摸他的頭,“沒事,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什麼解決了?
鬆田陣平抬眸和他對視,心中的苦澀仿若無窮無盡般不停地在心中翻湧。
他一直在昭之哥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為什麼不知道,究竟是有什麼情況才會讓昭之哥露出這樣沉痛悲哀的表情。
究竟……
“別想了,事情解決了。”寒川昭之輕聲安慰道,“隻是一些奇怪的事情。”
鬆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兒,點頭回複。
寒川昭之看到他的模樣神色微微放鬆,但是壓在心上的大石卻沒有絲毫挪動的意向。
藏在兜裏的紙條恍如地獄的業火一般在他的兜裏燃燒,那種滾燙的疼痛讓他想要逃避。
絕對不能給鬆田陣平看。
在自稱國家的人離去後,他抱著可能會給他一些好運打開了紙條。
可是紙條上卻和他的直覺中一樣,寫出的是令他更加不安的話語。
「黎明的殘月被烏雲掩蓋,神明下凡到凡間來,這是人生會遇到危機的預兆,走錯一步就可能會進入困境,把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生搞得亂七八糟。」
不知道為什麼,寒川昭之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旁邊的小字。
「媒妁二應不圓滿。」
寒川昭之感覺更加沉重了,仿佛手腳都被綁上了沙袋。
每走一步都宛如在刀尖上跳舞,手腳僵硬而無力。
高中畢業的日子越來越近,他的心中也越來越恐慌,仿佛有什麼事情要降臨了。
那種恐懼,讓人退縮,驚恐,仿佛墜入地獄般冰冷後在業火中燃燒的疼痛,讓寒川昭之知道,如果這件事發生了,他的人生,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將紙條折疊放進口袋,寒川昭之沒有將他撕毀或扔掉。
或許是給自己提醒,注意每時每刻,在逝去的時間中扭轉命運。
注意力又回到現實,寒川昭之剛想再安慰一下小卷毛,不遠處便傳來一聲尖叫。
“啊啊啊!!!”
是一名披著短發的女性,她內八地摔坐在地上,臉上蒼白驚恐,右手指尖顫抖的指著寫了wc的房間。
是衛生間,發生什麼了?!
寒川昭之和鬆田陣平一掃沉重,兩人對視一眼,朝女子的地點跑去。
等走近了,已經有人在旁邊站著了,他們的表情驚恐而蒼白,自己不停地往後退,其中一名小姐在後退的之後鞋跟磕在凸起的石磚上向後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