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皇後看著底下跪著的兩人,心裏冷笑,嘴上卻說:“不必多禮,二位妹妹侍寢有功,下去吧……”
兩個美人表麵惶恐,心裏更加惶恐,她倆真真是有苦說不出,滿後宮都以為皇帝夜禦二女威風凜凜,誰曾想昨日兩人被寧帝叫去,本來滿心的歡喜,寧帝卻把玩著手中的皮鞭道:“都說揚州瘦馬床上功夫一流,今天朕就想見識見識……”寧帝碰都不碰她倆,隻讓她們兩個脫光光互相把對方當成寧帝,當場表演給他看……
竟然是把她倆當成勾欄窯姐雜耍一般戲弄,兩人動作稍有遲疑,寧帝的手上的鞭子就不客氣的揮下來,二人隻好將錯就錯硬著頭皮歡愛……想起來就臊得荒。
情緒不投入不行,動作不賣力不行,喊叫的聲音太小也不行,她倆互相調弄了多次,嗓子都喊啞了,最後下麵水都幹了,皇帝也沒叫停,仍是津津有味的觀賞著,一直到天亮……
都說皇帝性情溫和,乃一代仁君,誰曾想,背地裏居然這麼的變態。
她倆內心無比的後悔,都怪她們自恃美貌,沒把皇後的囑咐當回事,應該聽皇後的話靜候時機,而不是冒冒失失的衝上來,被寧帝羞辱,還要背著淫晦宮闈的罪名。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出去,被不少妃子投以白眼嘲笑奚落。
芷蘭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沒忍住:“呸!”啐了一口。
皇後難得看眼前的大宮女這麼義憤填膺,心裏原有的那點不快煙消雲散,她忍不住笑了:“這兩個人心氣兒高著呢,折騰吧。反正日子長著呢……”
芷蘭上前給她遞茶,皇後接過後,她又跑到皇後身後給她按壓肩膀,還是忍不住懸心:“陛下……這也太荒唐了吧?”
“他不是那樣的人……”皇後抿了一口茶:“當初爹在眾多的皇子中選擇了他,就是因為他雖為皇子,內心卻有常人的忠厚和仁愛,就算他偶爾有帝王的手腕,可他秉性如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皇後把茶放下,閉上眼睛慢悠悠地說:“這點上澤兒最是像他……他是真心愛重貴妃,貴妃才死,他怎能有心情寵幸別人,還一寵就是兩個?做樣子給人看罷了。他既然想讓大家相信他荒唐,那我就相信好了。做什麼要拆穿他,總是要讓他把這股火發出來才好……”
皇後怎麼想,前朝的大臣當然不知道,魏溫告假沒上朝,禦史們個個心裏懸著心。
最近寧帝的雷霆手腕著實震驚了眾人,自從貴妃薨了,他先是賜死了禮部侍郎的小妾,又杖斃了所有永福宮的奴才,更有甚者,居然夜禦兩女……這簡直的荒唐!他們不能讓寧帝如此下去,必須直言不諱糾正他!
於是,早朝的時候,禦史大夫的折子雪花片一樣的上,一個個前仆後繼的噴寧帝,寧帝把折子放了一邊:“眾卿參朕的折子朕知道了,等這個旨意發下去朕就改……”直接宣讀聖旨,封了六皇子為安王封地兩淮,即日啟程。
兩淮得封地有多富庶,怎麼能封給六皇子呢?皇帝這是糊塗啊,眾人想要反對,可魏溫沒上朝,雖說言官要直言不諱,報著你不按我說的做,我就噴你,哪怕是撞柱而亡還能流傳青史……
可最近寧帝的反常讓大夥都有一點遲疑……
以前他們敢撞柱,是知道寧帝心軟不會真讓他們撞,肯定有人攔著他們……
眼下嘛……
天威最近難測啊……
為了這點事,撞柱子好像有點不值當。罷了,都是皇帝的兒子,大不了等將來太子登基的時候再收回來……
難得的,朝中無人反對,一致通過。他們並不知道,所謂的前往封地隻是又一個幌子而已。他無非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把六皇子送出宮而已,他想要保他一條命。
坤寧宮的皇後聽了前朝的消息,無奈搖頭,她懂他,他卻並不了解她這個皇後,她已經穩操勝卷,沒理由去為難一個沒娘的孩子,她不至於去加害李洛。誰知道誰能活多久,她不希望她萬一早逝,她的孩子也性命不保。她有她的底線。
不過她想了想自己弟弟的做派,又無奈的歎息,她不下手,不保證她身後的人不下手。
他和她,終歸還是做不到全然互相的信任。即便是利益一致,也還是要時時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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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和謝瑾瑜吃完了兩條魚,把晾涼的水裝進了水袋,她又去打了幾條魚,都烤熟了收好,這是她們這幾天的口糧了。她又去周圍看了看,找到了一個山洞,這裏有水源,有吃的,看起來也相對安全,她打算今天和他在這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