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戰(1 / 2)

綺月山莊底下分支有一支,名為善堂,善堂堂主叫尚德,年四十有七,一生行醫,治病救人,紅月將人帶來的時候,封竹書兩人剛好吃完藥膳。

蔚銀寒被人領著下去休息,路過紅月的身邊,趾高氣昂的像是打了勝戰一般,紅月扇子一合,氣的準備搓搓蔚銀寒的銳氣。

然而接到封竹書警告般的眼神,又憤憤是摔了手,將尚德扔到了封竹書麵前,蹲在一旁的椅子上:“呐,給莊主看看,沉迷溫柔鄉,連自己身子都不知道注意了。”

尚德捋了捋胡子輕笑,示意封竹書將手伸出來把脈:“聽聞昨日莊主帶了個姑娘回來,一路上紅月便在那邊絮叨,便是剛剛那位姑娘吧?”

“嗯,”封竹書輕點頭。

後覺得不妥,又道:“我與她是清白的,往後莫要在旁人麵前提起,也不要多說,免得毀了人家的清白。”

紅月嗤之以鼻:“昨日你可是從我手中拿了冷香去,那藥我親自研究出來的,你倆若是能在那種狀況下清清白白的,便是打我的臉。”

封竹書但笑不語。

尚德把了一會兒脈,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將東西收好,對著紅月道:“天上人間的門主,那冷香藥性,除了那檔子解法,還有另一種解法,你難道不知曉?”

“我當然知曉,除了行房事,那就隻有放血逼毒……”紅月說到這裏,這才注意到封竹書的手腕處也是一道血痕,隻是那血痕相比於手臂上的刀口,顯得那麼嚴重罷了。

一瞬間想起了封竹書解毒的可能性,紅月恨鐵不成鋼的當場拍了桌子,怒吼道:“你個小癟犢子,這時候裝什麼柳下惠?平日裏愛美人兒那股勁呢?臨門一腳你幹什麼?”

封竹書動動包紮好的手臂,還算適應,無奈道:“總不能強迫人家,蔚銀寒雖然瞧著嬌氣,可性子烈的很,在我麵前尋死覓活,哪還有心情想那檔子事兒?”

“尚德你說,”紅月又是瘋狂的扇扇子,氣的渾身冒汗:“咱莊主怎麼著也是俊俏的美人兒,家財萬貫,難不成委屈了那個蔚銀寒不成?敢讓莊主受苦,我剁了她去!”

說著,架起輕功就往外跑,封竹書一躍而起,攔在了紅月麵前:“你做什麼?”

“你還護著她?”紅月氣惱的跺腳,卻也被攔下來:“你瞧著你這傷,那等狠心的女人,怎麼能留在你身邊!”

……封竹書無語凝噎。

“我把人搶過來,還不準許旁人反抗?換了你,你願意嗎?”封竹書白了一眼紅月,又被尚德叫回去處理手腕處的傷。

放了些血,體力確實偏虛,雖然封竹書對內力沒什麼概念,但原身的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也無大礙,隻需要靜養幾日便可。

“……你這……”紅月語塞半響,見鬼一般的蹦出來一句:“你是不是腦子被撞壞了?什麼時候你會在意姑娘家的心思了?”

封竹書向來霸道,見了姑娘都是順手搶過來的,也不在意旁人的看法,隻要自己高興就行,怎麼這次倒是注意起蔚銀寒的小心思了?

而且這藥都吃下去了,兩人卻還是清清白白,就算是放血也不強迫蔚銀寒,怎麼了這是?

“我說莊主,你這是喜歡那小丫頭了?就是想和人家一心一意那種?金盆洗手不別的搶姑娘了?”

這是紅月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天上人間裏也多的是浪子,見一個愛一個,也有不少金盆洗手回家安心過日子的,隻是紅月到底是不相信,不相信封竹書不搶姑娘了。

封竹書懶懶道:“反正隨你怎麼想,以後我是不搶姑娘了,爹娘沒了,這一大家子還得我來照看,總得幹點正事不是嗎?”

“那是,”尚德包紮好封竹書的手臂,隻是淡笑道:“莊主已經二十了,總不能一直喜歡姑娘,還是要成親生子的。”

“呸,老古董,”紅月呸了尚德一眼,腳步輕快的跨出了大門:“我去瞧瞧,莊主對她上了心,我查查背景,免得是個隱患。”

“去吧,別唐突了。”

“知道了。”

剛巧,封竹書也想知道蔚銀寒的來曆,作為女主,雖然被虐的很慘,作者乃後媽,但是身份肯定不簡單,留在山莊總不是個事兒。

“報……”遠遠的傳來一聲。

“講。”

堂下跪著一個喘著粗氣的男人,他指著門外道:“剛才有人入侵山莊,我等不是對手,紅月門主已經去了,特來稟告。”

“知道了,退下吧。”

“那我也告退了。”

尚德背著藥箱,封竹書點頭示意,兩人便一道退下了。

綺月山莊被入侵,這件事她也見怪不怪,畢竟原身不是什麼好人,綺月山莊店大,譽為天下第一藥莊,擋人錢路,入侵的人一月也得來個三五次,也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