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竹書剛和林夕說完來龍去脈,便見她眼底閃過一絲狐疑,橫豎打量一番道:“你就是傳聞中喜歡強搶民女的綺月山莊莊主?怎的是個女子?”
封竹書幹咳兩聲,習慣性的瞥向旁邊的蔚銀寒,見她臉色不善,也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些尷尬,還有幾分被捉奸的奇怪感覺,氣焰低了下來。
又一想不對,這以前的人又不是她,管她什麼事。
“女子又怎麼樣?”紅月語氣不善,搶過封竹書的話道:“難不成還不準我家莊主愛美人兒嗎?”
“誰不準了?”林夕顯然對紅月這個對手也沒什麼好脾氣:“我剛想說,壞我親事的是那邊的女子,你竟然出手相幫,瞧你一副跳腳的模樣,怕不是也如你家莊主一樣喜歡女子。”
“是又如何?我喜歡誰與你何幹,”紅月握著鞭子,聽出了林夕語氣裏的諷刺,怒道:“你這般說話,我可沒那個好脾氣,再來比試一場嘛!”
“別鬧,”封竹書攔下紅月,板著臉道:“現在不是鬧這個的時候,你去流蘇那邊看著,這裏我來。”
“可……”
紅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甩了鞭子,憤憤的走到了流蘇身邊,封竹書瞧見她臉色沒有緩和的氣勢,連著撩撥流蘇的心情都沒有了,心下隻能輕歎。
說真的,被人嘲諷這件事她見多了,畢竟現代社會也沒有想的那麼開放,林夕又在生氣,說話重些在所難免,她便不會和紅月那般生氣。
“抱歉,”封竹書拱手行禮:“紅月的性子衝撞了林夕姑娘,我帶她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莫怪她。”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林夕見封竹書這般有禮有節,對於剛剛自己說的話也有幾分羞愧:“我是個粗人,和紅月也隻是說氣話而已,也不是看不起你們……”
封竹書淡笑道:“謝姑娘海涵。”
“哦對了,”林夕一拍腦門:“剛剛不是說藥材的事情嗎?雖然你這個莊主作風有點……但是綺月山莊也算待人不錯,前些日子我見有人劫藥材,便反手劫了劫匪的藥材,如今正在山上,若是不嫌棄,隨我一起取回來吧。”
封竹書一愣,繼而喜上眉梢,連忙道一句:“多謝姑娘,若是這藥材回來,可是解了我等的燃眉之急。”
林夕又是一臉為難,搖著頭道:“不過今日太晚了,你們幾人明日再去,我就先回去了,小相公還在等我呢。”
“林夕姑娘慢走。”
林夕踏著月色上了山,木質的簡易大門便是她的窩,門外站著兩個望眼欲穿的男子,穿著粗布麻衣,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露出半截小腿和腹部。
“頭兒回來了,”其中一人迎上前,擔憂道:“頭兒,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林夕表情愉悅,擺弄著腰間的飄帶:“雖然她們壞了我婚禮,但是答應賠我一場更盛大的,我先去瞧瞧我家小相公,你們好好看著就行。”
“好嘞。”
山匪窩簡陋,隻有十幾個人,三五間房子,屋子的木頭大多被腐蝕,泛著腐朽的氣味,其中一間較為幹淨的屋子外麵,用著簡易紅紗裝扮,那便是新房。
林夕推門而入,門吱呀作響,麵前呼嘯而過一陣冷風,林夕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麵前站著一名男子,男子劍眉星目,沒多少表情,端的一身浩然正氣。
林夕認得他,是小相公身邊的侍衛,好像叫什麼流劍,身手極為不錯,白日裏劫持小相公的時候差點沒成功,隻不過小相公願意來,所以才被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