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第6章(2 / 3)

謝玉綏:“……”

也幸好荀還是抓得緊,才免了被扔下的命運。

當荀還是雙腳落地時,麵上雖然笑眯眯的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實則心裏實打實鬆了口氣。

他現在可金貴得很,摔不得碰不得,更不能去住又黑又潮的大牢。

“我們現在去哪?”謝玉綏的聲音明顯比先前還冷,大冬天身上冒著絲絲涼氣,斜了眼荀還是,“勞煩荀閣主能不能高抬貴手,已經落地了,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荀還是這才發現自己還環著人家的脖子,趕忙撤手。

胸前突然失了熱氣,他攏了攏鬥篷,輕笑道:“王爺善舉,荀某不勝感激,他日自當報答。”

“你消停點就算是報答了。”謝玉綏難得跟著嗆了一句。

荀還是:“……”

雖說昨天事發突然,打的他們措手不及,但好在官差似乎也沒什麼準備,以至於他們倆在街上晃蕩,竟是沒有一個人認出來,連個通緝令都沒見著。

不過也可能歸功於鬥笠的原因。

這段時間城裏江湖人士很多,滿大街都是帶著鬥笠的人,他們兩人立在中間也不顯得突兀。

客棧前麵的那條街上至少站了四五個行為不軌的人,所以兩個人拐了幾道彎,到了另外一條街上才找了間酒肆坐下。

這種熱熱鬧鬧的酒肆最適合打聽事情,大多時候不需要自己開口就能得到很多小道消息。

兩個人剛落座,就聽見隔壁人說:“這頓酒喝完我就不奉陪了,邕州城這段時間不太平,我就不湊這熱鬧了。”

“怎麼的,兄弟這是找到寶貝準備撤了?”

“找什麼找,我才到這兩天,門兒都沒摸清,找個毛啊。”

“那這是……”

那位找毛兄賊眉鼠眼地看了看周圍,隨後壓著聲音說:“我多一句嘴,煩請各位不要外傳。我剛來這的時候喝酒認識了個官差,今兒個他跟我透露,說有個大人物要來這邕州城,讓我小心點,實在不行出去避避風頭。”

“你這是犯事兒了,還要避避風頭?”聽者笑道,“總不會殺了安撫使那人跟你也有關係吧。”

“能有什麼關係,可別瞎說!”

武功傍身的人耳力一向很好,所以即便謝玉綏坐的地方稍遠,但還是將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他正目不斜視地給自己倒茶,還想聽聽是什麼樣的大人物,然而剛滿了一杯,倒向第二杯時,驚覺身邊早已沒了蹤影。

“怎麼個大人物竟是這樣興師動眾?”

謝玉綏猛地抬頭,就見荀還是不知何時湊到了那一桌,就坐在幾人中間,手裏還抓了一把瓜子,乍一看像極了閑來無事插科打諢的街溜子。

他身上還是那件月白色的鬥篷,鬥笠不知道何時被他摘下放在背後,半張臉藏在風毛裏,亮著一雙眼睛跟人閑聊。

對方顯然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一跳,剛皺起眉頭想要訓斥一頓,但是觸碰到荀還是的眼睛後,皺起的眉頭肉眼可見地放了下去。

許是容貌姣好的人在什麼地方都有優勢,就見那漢子瞬間軟了語氣說:“這,兄弟是哪裏來的?”

“遙關。”借著鄔奉先前說的地方,荀還是用的手到擒來,“沒見過這麼大的世麵,所以好奇,兄台可否能給在下講講,開開眼界?在下久居偏遠之地,不如兄台見多識廣,很是敬佩。”

拍屁之言張口就開,聽得謝玉綏嘴角直抽搐。

“嗐,也不是什麼大事。”那位兄台被拍的很舒服,又因著這突然出現的人看著著實過於好看,雖說是個公子,但好看不分男女,心生好感,說的話也就多了起來,“邕州城的那個安撫使的爹不是在東都做大官嗎,其實他家裏還有個哥哥,也在東都做官,這個安撫使以外身亡後,爹沒辦法擅離東都,就讓大兒子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