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午和晚上的時間都留給他？
寧楚曦雙目微微蹬圓，心髒也隨著漏跳了半拍，驚詫的表情在一睜一閉間恢複自然：“什麼意思？”
她清冷的麵容下，是因為緊張而攪在一起的手。
看著江凜淡然的模樣，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公平。就如石頭投入湖裏，攪亂了原本平靜的湖水，而石子依舊是石子。
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他緊張的樣子？
“我媽下個周末生日，我想給她買份禮物，又不知道送點什麼好。女人肯定最了解女人的心思，我想請你幫我參考參考。”
哦，原來是這樣啊！
寧楚曦心裏在暗暗放鬆的同時，莫名有點失落，一種說不上的情緒湧上來。
“可以。”說完，她不慌不忙地喝了口玄米茶，表情淡淡的。
她想，她之所以答應可能是壽司店裏的燈光太柔和了，映得江凜溫柔真誠，讓人不忍拒絕。仿佛拒絕了他，便會成為那罪大惡極之人。
【真的是這樣嗎？】係統靈魂拷問。
好吧，寧楚曦承認，這跟燈光不燈光的沒什麼關係，她就是想要答應而已。
就是，她心底裏那份喜歡在作祟。她不想拒絕。
如果特別了解寧楚曦的人，一定會發現，今天的寧楚曦很不一樣。
比如，她平時是不噴香水的，今天居然噴了。
再比如，她這個人懶，不想總是對耳洞進行護理和清潔，便仍由它長一起。可今天，她居然冒著可能會發炎的風險，將她快長住的耳洞又戳開，戴上了一對珍珠耳環。
今天，連妝容都比往常深了點。明明不是去約會，從穿著打扮上卻弄得跟約會差不多。
係統問：【至於嗎？江凜是給他母親買禮物，不是給你！】
【女為悅己者容，更要為己容。我自己打扮給自己看，不行？】寧楚曦這句話說得沒什麼底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連當年在她的首場高定秀上和模特一起亮相時，都不見有那麼緊張，總覺得自己不夠好看。
叮——
收到微信消息，寧楚曦拿出手機查看。
江凜：收拾好了嗎？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
她回複了個好字，然後看著化妝鏡裏的自己，糾結再三決定，還是不要那麼隆重了。
她取下耳環，迅速卸妝，化了個與平時無異的妝容，才匆忙地趕到地下車庫。
江凜正靠在主駕駛的車門上，今天的他不再是西裝革履，而是一身休閑打扮。
她暗暗遺憾，雖然休閑的皮夾克外套也很適合他，但是她還是更喜歡他穿西裝的樣子，舉手投足皆是優雅矜貴。
難怪有那麼會有那麼多霸道總裁文的存在，西裝誘惑，誰不喜歡。
聽見細高跟鞋踏在地麵上發出‘錚錚’的聲音，他立馬回頭，露出的笑容衝刷掉他眼底的冰霜。
他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給寧楚曦開門。她上車時，江凜聞到了一種有別於以往淡淡蘭花香的味道。
若說之前的香氣是淺淡卻深刻的話，現在則是熱烈而真摯。
但是，他還是更喜歡之前的那個味道多一點。
“你換香水了？”江凜不疾不徐地開口。
“嗯？”剛把另一隻腳也伸進車裏的寧楚曦有點懵，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江凜。
換香水？什麼意思？她今天是第一次噴香水出門啊！
還在迷糊，車門就被關上。寧楚曦也隻能將疑惑重新吞進肚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