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這個年紀的女生最喜歡打扮。
但薑珊大多狀態下都是素麵朝天的,最多也就塗個粉底,上點口紅,讓氣色好一點。
長袖連衣裙,簡單的帆布包。
雖是簡約大方,但是若是能妝容精致,再配上點奢侈品,就能堪稱角色。
“放心,給你的錢,我是一分錢不會少的,”薑珊聽傅言昱這話,以為對方是怕她付不起錢。
雖然她是個辛苦的打工人,但是她掙的並不算少。
隻是她想買一套屬於自己的小房子,所以這幾年來,在外人看來生活是拮據的些。
傅言昱想跟薑珊說,其實他壓根就不在乎那點錢,但人家非要給他。他便隻能收了。
薑珊其實也沒怎麼吃飽,在薑家,她的心情怎麼能好。
光是看那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樣子,她就夠難受了,哪裏有心情吃飯。
既然來到這裏,薑珊準備再補一頓。
兩個人各點了兩道菜,傅言昱問要不要喝酒,薑珊想了想,要了一些啤酒。
薑珊原來隻是想喝一點,但這啤酒就跟罌粟似的,越喝越上癮。
薑珊喝的痛快,傅言昱先頭沒注意,覺得啤酒這個東西度數低也沒什麼,以往他和朋友們喝了幾箱都沒什麼問題,後來覺得不痛快,都是加著其他酒一起喝的。
但沒過多久,薑珊臉頰越來越紅,開始說胡話的時候,傅言昱就發現不對勁了。
“你們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喜新厭舊,”薑珊拍了桌子,鼻頭紅紅的,委屈巴巴的。
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紅紅的,裏頭沁著水珠,霧氣蒙蒙的,就像個小可憐。
見慣了薑珊冷漠的模樣,突然薑珊軟的跟小白兔是的,傅言昱晃了晃神。
“誰喜新厭舊了,”傅言昱去奪薑珊的杯子,“你醉了,別喝了。”
“我才沒睡,”醉酒的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醉。
薑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指著他,“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句的傅言昱,尷尬的扯扯唇角。
“我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你倒是說說看。”傅言昱勸酒未成,反倒是把自己折騰了,他手心冒出薄薄的汗,扯掉了領帶,解開扣子,領口微敞,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薑珊喝得醉醺醺的,也認不出人來。
她瞧著眼睛的男人,還以為是何銘。她晃悠的起身,走到傅言昱的跟前,揪著他的衣領蠻不講理,“我說你不是個好東西,你就是。”
傅言昱無奈又好笑。
即使是有良好教養的他,但三番四次聽薑珊這麼說,他也就是有些生氣。
他捧著薑珊的臉,強迫薑珊注視著他。
傅言昱呼出的熱氣噴到薑珊的臉上,氣勢淩人又逼人,話鋒驟冷,“你把我當成了誰。”
薑珊睜著霧蒙蒙的眼睛,倔強的臉露出不甘心。
她歪著頭,看了眼前這男人一眼又一眼,最後皺著眉頭,一臉不悅,一字一頓道,“何銘,你這個大傻逼。”
一瞬間,傅言昱立刻就黑了點,就放開了手。
薑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