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本朝開始,當今皇上有意提拔平民子弟,也多鼓勵平民子弟參加科舉考試,為了朝廷用人的安全性,所以身份的證明越加重要。
這個村證是跟著每個學子的,相當於現在的學籍檔案。
而鄉紳、世家貴族也有相應的身份證明。
要命的是,因著當今聖上不顧群臣的反對,執意要提拔平民子弟。
所以世家勳貴一黨,便提出了村證每三年開一次,一個學子,每三年才能開一次,從鄉試開始,以此來限製眾多的平民子弟參加。
當今聖上見世家勳貴能讓步,也就同意了。
等於說,若是村證不見了,或者說是毀了,那麼就要再等三年再次向縣衙申請。
田錦媛明白了其中道理,知道了村證的重要性,眉頭打了個死結。
她剛剛聽著,這意思,應該是喬青雲的村證,被那個婦人給撕毀了?
當下田錦媛的心情就不好了,這村證是多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就輕易拿出來,還被人撕毀了?
這不是斷人前程麼!
聽著那婦人的語氣,絲毫沒有內疚,反而冷嘲熱諷的說喬青雲考不上,這不是惡心人呢麼。
怕不是故意的吧?
簡直不能忍!
田錦媛在沒確定是否是自己想的那樣,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衝著院門喊道:
“舅舅舅母,我來了。”
周氏一聽是自家外甥女的聲音,也顧不上著急,連忙出來開門。
隨著院門的打開,縱使舅母周氏再開的遮掩自己眼角的淚水,還是被田錦媛眼尖的看到了。
舅母哭了!
田錦媛看了眼在院子裏的兩個陌生人,一個是精瘦的中年婦人,還有年齡不大的、長相一般的姑娘。
自家舅舅喬連山看著被撕成兩半的村證,愣愣的。
一旁的喬青雲麵如死灰。
看到她來,暗淡的眼神這才亮了亮,卻仿佛在說,對不起,辜負你的期望了,今年他不能參加考試了。
一家三口均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倒是那婦人看到她來,脖子卻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像是看見什麼凶神惡煞的人一樣。
尤其是那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還特意往那婦人身後躲了躲。
那婦人大著膽子道:
“呦,青雲他娘,你家外甥女來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敘舊了,我跟我家表妹就先回去了。”
說著那婦人就要拽著身後的姑娘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
田錦媛眉尾一掃,擋在了院門口,還一把隨手將院門關上,麵帶微笑:
“舅母,她們是誰,怎麼在家裏的,這又是什麼?”
臉上的笑容帶著絲許的冷厲。
她指著喬連山手上被撕壞的村證。
那婦人心下一慌,她是知道這喬連山外甥女的威名的,力大如牛,十分彪悍,若是知道這村證是她撕壞的,那還得了?
再說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誰又能證明!
她大著膽子道:
“我是你舅舅舅母的鄉鄰,來串門子的,這不,中午了,我該回去做飯了。”
說著,還拉著自家表妹的手,就要去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