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 / 2)

這麼想著,周敬珩關上門,和溫書晴一同進屋。

溫書晴將飯盒擱在飯桌上,一樣一樣地從袋子裏拿出來,笑道:“其實,我也沒吃飯,碰上夏阿姨說要來找你,正巧她說有點事情要去辦,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

周敬珩不是傻子,自然能讀懂她話語間傳遞的信息。

這個邏輯他理不過來,碰巧遇上,那怎麼會帶雙人份?明顯就是蓄意謀劃。

看穿不說穿。

周敬珩去廚房洗兩雙碗筷,兩人坐在飯桌麵對麵地吃飯,一室沉默。

不知道說什麼,索性就一言不發,這就是周敬珩的習慣。

溫書晴嚐試著找話題:“你平時一個人住這裏會不會覺得無聊?”

周敬珩如實回答:“不會,忙完研究空閑時間就看書。”

溫書晴恍然地點著頭,咬了咬筷子,“除了看書,你還有別的活動嗎?比如說跑步?”

說起運動,周敬珩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餘鯨問他需不需要學遊泳,他還沒回複呢。

周敬珩搖頭想要將餘鯨從自己的腦海重移除,“沒有。”

溫書晴:“平時除了科研,還是要多鍛煉身體的,俗話說得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周敬珩也隻是嗯一聲,緊接著繼續低頭吃飯,沒有什麼聊天的欲望,飯桌安靜下來。

吃過午飯,溫書晴想要幫周敬珩收拾碗筷,被他嚴詞拒絕了。

說到底都是她幫忙送飯過來,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動手呢。

收拾好飯桌,周敬珩給溫書晴到了一杯水,兩人坐在客廳裏,一室寂靜。

周敬珩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拇指不斷在手背摩挲,每次他不知道和別人說點什麼時都這樣。

夏瓊說周敬珩性格孤僻內向,現在仔細想想,的確如此,平時不怎麼出門玩,也沒什麼朋友,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多一個人會讓他覺得是累贅,令他倍感不適,他多多少少是有些社恐吧。

最後隻聊了兩句,周敬珩送溫書晴下樓坐車。

快到樓下門衛處,溫書晴的鞋帶鬆了,兩根純白的鞋帶被她踩得發黑,她把手上的飯盒遞給周敬珩,“你幫我拿一下,我綁鞋帶。”

周敬珩接過來,看她係好鞋帶。

溫書晴:“好啦,你把飯盒給我吧。”

其實本來周敬珩說飯盒不用帶回去,過段時間他放假自己帶回去便好,何況夏瓊以往來送飯隻是留下飯就走,飯盒也沒帶走。

這次,溫書晴熱情地要把飯盒幫忙送回去,說什麼萬一夏阿姨要用到飯盒。盛情難卻,周敬珩說不過她,隻好任由她去。

周敬珩對她說:“沒事,我來拿就好。”

溫書晴纖纖細手在他說話前已經握住了袋子,從另外的某些角度來看,兩人就像是牽著手甜蜜蜜。

餘鯨從保安室的窗口看見周敬珩,興衝衝地推開保安室的門,朝著周敬珩舉手打招呼:“周敬珩!”

聽見熟悉又親切的嗓音,周敬珩嚇了一大跳,提著飯盒的手觸電般縮回來,兩眼茫然地看向餘鯨的方向,一閃而過被抓包的尷尬和羞愧。

很快,他又在想:他為什麼要怕,他又沒做什麼不合理的事情。

溫書晴充滿笑意的臉凝滯了,嘴角的笑容收斂,用探究的目光看著餘鯨,這個女孩子是誰?不免帶了點敵意。

兩人走到保安室,保安大叔尷尬地笑著,這兩個女人一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多少也能猜到些,修羅場啊,沒想到周敬珩看起來一本正經安靜內斂,也會遇到桃花,還是一次性兩朵。

餘鯨並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的不開心,仍舊是笑靨如花,舉起提著的精品袋,“我做了個小蛋糕和一些蛋撻,帶過來給你嚐嚐。”

餘鯨看向周敬珩身旁的陌生女子,也提出了邀請:“你是他的朋友吧?你也要嚐嚐嗎?雖然手藝不怎麼好。”

被她深邃的湛藍眼睛藏滿的笑意驚豔到了,溫書晴竟有些嫉妒,這個女孩好靈動活潑,回收思緒,溫書晴搖頭:“不用,我準備回去了。”

餘鯨遺憾地問:“不要嗎?”

周敬珩出麵說:“她還有事要先回去。”

餘鯨:“哦。”

溫書晴自覺地率先離開,正好有輛出租車停在附近,周敬珩送她上車後才回到保安室,餘鯨和保安大叔聊得正開懷,餘鯨還熱情地給保安大叔分享自己做的美食。

見周敬珩來了,餘鯨收好包裝和他一起回家。

腦海又回蕩起微博的評論,周敬珩糾結了許久,欲言又止,餘鯨問他:“你想說什麼?”

一段時日不見,周敬珩除了思念,更多的是埋怨,堆積的情緒讓他瞬間脫口而出:“我是你魚塘裏的一條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