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天打雷劈,不得超生!”莊漢立刻舉手賭咒。
“行,破軍,先帶他下去。”慕容箏一揮手。
“是。”
等兩人離開,慕容箏又轉頭道:“王掌櫃是不是還有什麼要說的?”
“金城裏除了限製出入,盤查嚴格外,倒是沒什麼特殊情況,往年北狄的軍隊打到平陽的話,差不多也那樣。”王禎搖搖頭,又遲疑了一下。
“王掌櫃有話但說無妨。”慕容箏的語氣放溫和了些。
王禎瞥了楚畫梁一眼,見她示意,這才道:“也說不上什麼大事,隻是最近咱們太守府上倒是挺熱鬧的。”
“熱鬧?”慕容箏一怔,沒明白。
“每天天還沒亮,鴿子亂飛。”王禎指了指頭頂,慢吞吞地說道。
楚畫梁眼睛一亮,扯了扯唐墨的頭發,歡快地道:“阿墨,走,帶你去打牙祭!”
“好!”唐墨一躍而起,滿眼都是興奮。
“你們倆去?”慕容箏一愣。
“王爺啊,我負責抓鴿子,至於您……負責善後吧。”楚畫梁笑眯眯地道。
“怎麼善後?”慕容箏目瞪口呆。
這鴿子飛遠了可就不好打了,要是一放飛就打下來,還想不撕破臉,那要怎麼說辭?
“那就是王爺的事了。”楚畫梁毫不在意。
慕容箏苦笑。
“好了,逗你玩呢。”楚畫梁忍不住笑彎了腰,“王爺暫時還不方便出麵,我來比較好。”
“王妃想怎麼做?”曲長卿好奇地問了一句。
“女人最擅長的方式。”楚畫梁答道。
“示弱?”曲長卿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道。
“撒潑!”楚畫梁理直氣壯。
“咳咳咳……”王禎一陣猛咳。
於是,天還沒亮,楚畫梁就踩著宵禁解除的點,帶著唐墨和玉台去了金城太守府外蹲點,後麵還有一個怎麼也甩不掉的慕容箏。
豫王殿下振振有詞:楚楚又不認得金城的路!
“小姐,就算金城太守和某人通信,也不一定今天就會有信啊。”玉台道。
“試試唄,你家小姐一向運起很好。”楚畫梁一聲輕笑,隨即指了指微微泛白的天空,“來了。”
果然,一隻灰撲撲的鴿子從太守府裏飛了出來。
“阿墨,要活的。”楚畫梁興奮道。
“哦。”唐墨早就躍躍欲試,聞言一竄上了屋頂,撲向半空中的鴿子。
灰鴿仿佛也察覺到了危險,撲棱著翅膀急急地網上逃竄。
卻見小少年右腳在左腳上踩了一腳,人在空中,竟然做出了一個奇異的轉折,手一抄,將灰鴿攏住。
“不愧是唐家人。”慕容箏讚歎了一句。
“很厲害?”楚畫梁道。
“你隻看到了他的輕功,可實際上,鳥兒何等靈活,用肉掌準確捉住,他手上的功夫才更不簡單。”慕容箏點評,“不愧是鬼手修羅唐堇教出來的。”
“真舍不得還回去。”楚畫梁感慨。
說話間,唐墨已經獻寶似的將鴿子捧了過來。
楚畫梁迅速抽出竹筒裏的字條,還沒看內容,就被稱呼和落款驚住了。
殿下尊鑒、金子申拜上。
“鴿子飛的方向不是京城。”慕容箏沉聲道。
楚畫梁挑眉,不在京城的“殿下”,可就隻有雁門那一位。
不急細看,就看金城太守府大門洞開,幾個精幹的漢子匆匆跑出來。
楚畫梁將紙卷捏在手心,迅速在唐墨耳邊說了幾句:“記住沒?”
“嗯!”唐墨用力點頭,一板臉,應了上去。
“這就是你說的撒潑?”慕容箏道。
“或者叫先發製人?”楚畫梁一聳肩,轉身就走,一邊悠悠的說道,“金子申肯定想不到,一個截取信件的人會反過來斥責他們做事不仔細,估摸著他還能真信是我們五殿下派來的人。”
“……”慕容箏無語。不過,隻看了一眼收信人就能想得出來,他真的很好奇楚畫梁以前在楚國公府到底過的是什麼勾心鬥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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