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竹螢也想起了一切,可對於她的苦苦哀求,藍瀾卻沒有絲毫心軟。
藍瀾隻知道,當她被那些獄卒蹂躪、被麟威糟蹋、被別人在身後指指點點的時候,她昔日的姐妹,卻平安無事的享受著榮華富貴,既沒有救她,也未曾探望過她。
既然如此,那不如把痛苦共享,以後誰也別埋怨誰,誰也別羨慕誰。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願意,那就是死路一條。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如今你已經不是聖女了,也不需要裝什麼清高了,想要在這龍眠宮裏活下去,你就必須聽本妃一聲勸,當好你的秦妃娘娘!”藍瀾態度強硬的說道。
竹螢聽後,一心求死:“我,我......我誓死不從。”
她含著淚搖搖晃晃,最後摔倒在地,再也沒有一絲猶豫,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接著便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藍瀾見狀,趕緊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冷笑道:“還想咬舌自盡?嗬,連一滴血都沒有,這世上哪有這麼痛快的死法。竹螢啊竹螢,你還是對自己不夠狠啊。”
接著她站起來,拍了拍手:“來人啊,伺候秦妃娘娘沐浴更衣。”
話音剛落,幾名宮女便進入水璃殿,二話不說將暈倒的竹螢扶了出去。
有一個宮女恭敬的問藍瀾:“瀾妃娘娘,如果秦妃娘娘一直未醒呢?”
“不醒?那就用針紮醒。”
“是。”
煉金房內——
最後一瓶藥水滴在戎裝畫像上,畫像上的色彩開始逐漸褪去了。
“任易,成功了,我將藏在畫中的戎裝取出來了!”
霧茗興奮地跑到任易身邊,推了推正靠在桌角睡得迷迷糊糊的任易。
“哎呀,你怎麼打起瞌睡了,快醒醒!”
任易睜開惺忪的睡眼,意識還有些模糊:“啊,是霧茗啊......”
“什麼叫做,啊,是霧茗啊!”霧茗沒好氣的模仿了一遍任易的語氣,緊接著拽住了任易的耳朵,“你快給我起來了啦!”
“疼疼疼......”任易頓時清醒過來。
霧茗這才把手鬆開,一臉嚴肅的對任易說:“我已經提前破解了戎裝畫像的密碼,將太子哥哥登基時需要穿著的戎裝取出來了,這樣無論什麼時候,太子哥哥都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了。”
“真的嗎?”任易聽後,立馬起身,“快讓我看看!”
隻見原本放著畫像的地方,現在整齊的放著一身威風凜凜的戎裝。
一副霸氣凜凜,冒著寒光的銀色鎧甲。
霧茗解釋道:“戎裝出現之後,那幅畫框就完成了它的使命,會永久消失。”
任易摸了摸霧茗的頭,溫柔的說道:“整整一天一夜啊。辛苦你了,霧茗。”
霧茗沒有說話,臉上卻浮現出兩排緋紅。
“走吧,我們也該向太子殿下討杯喜酒喝了。”任易牽起霧茗的手。
霧茗沒有掙脫,心跳卻越來越快了。
她一直想問任易,她和他現在是戀人關係嗎?
但,始終不敢開口。
兩人剛走出煉金房,就見丞相任道遠火急火燎的朝這邊走來。
“屬下參見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