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麟湛的這一舉動,卻讓淺魅的臉頰湧現出淡淡的紅色。她趕忙推開麟湛,自己站穩,低著頭不語。
在朦朧的月光下,淺魅的美貌猶如一根根撩動著的琴弦,撥弄在麟湛的心上。
這一眼,竟讓麟湛有些看呆了。果然是天姿絕色,似乎所有描寫美的詩句都可以用來形容她的美,可是又不能準確的形容出她的美。
但麟湛很快就收起了所有的遐想,脫掉太子朝服為淺魅披上:“用這個擋住你的容貌吧。”
麟湛隻知道毒刹國自有的傳統就是不以真麵目示人,卻不知道不能以真麵目示人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淺魅躲在太子朝服中,閉上眼睛,重重地歎了口氣。
就和秦玄鶴在春鴦高台上所講的那個傳說差不多,毒刹國女子的麵紗會在新婚之夜被她的夫君輕輕摘下,好將自己美麗的容顏印刻在她丈夫的眼中,寓意著這對夫妻感情的始終如一、堅貞不渝。
而對於已經宣誓過割情舍愛的毒刹王來說,這件事就算是犯了大忌,若是王一意孤行,非要與心上人結合,那麼當毒刹王洞房花燭之時,巫泉便會頃刻幹涸,毒刹國也將變成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淺雨鴦因為麟威而心灰意冷後,才能了斷殘情,登基成為毒刹女王。
“好你個麟湛,竟然如此陰魂不散!”秦玄鶴從翡翠宮中追了出來,正巧看見麟湛與淺魅站在一起,又見淺魅身上還披著太子朝服,更是怒不可遏,“你不陪著太子妃,倒跑來找毒刹國的女王談情說愛了,麟湛,難不成你這是要破壞盟約啊?”
麟湛將淺魅拉到自己的身後,冷眼看著秦玄鶴。
看來,父皇已經開始對另外兩名執政王出手了。而且這可悲的鶴王如今已是失了心智,不知該如何控製自己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秦玄鶴緩緩走近麟湛,用怨毒的目光盯著他。
“湛太子......”淺魅站在麟湛身後,擔憂的喚了他一聲。
麟湛毫不畏懼地看著秦玄鶴,沉聲說道:“鶴王,本太子要提醒你一句,不該是你的東西,千萬不要強求。”
“哈哈哈哈哈,”秦玄鶴聽後,仰頭大笑起來,“好一對奸.夫.***啊,本王這就去把此事稟告給皇帝陛下,讓本王看看,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該怎麼收場。”
說罷,秦玄鶴冷哼一聲,正欲轉身離去,麟湛便從背後偷襲,將秦玄鶴打暈在地。
“不知女王的手帕可否借本太子一用?”麟湛轉而看向淺魅。
淺魅輕輕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猶豫,手帕乃是訂情之物,難道麟湛不懂這個事情嗎?正欲開口拒絕時,她的視線突然渙散,頭腦愈發昏沉。
麟湛隻當淺魅是不願意,嘴角微微上揚:“既然不方便,那便算了。”
他隻不過是想把手擦幹淨而已,畢竟觸碰到秦玄鶴,這讓他覺得手上總有點髒。
“......”
淺魅身形愈發搖晃,刺骨的嚴寒在她體內肆意妄為的呼嘯著,淺魅身子一軟,便倒了下來。
麟湛趕忙將她扶起來,見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細汗,再一摸手心,竟沒有一絲溫度,瞬間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