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桃獨自站在水晶花叢中,隱匿自己於陰影之中,冷眼觀望著麟湛與淺魅站在一起的畫麵。
瞧瞧,他們多般配啊。
穆桃揚起嘴角,冷笑著。
失去主人控製的水晶花突然狂性大發,一簇一簇的水晶花,頃刻間變成一把又一把的小小的寒刃利劍,一齊紮進穆桃的皮膚裏,但是穆桃卻感覺不到痛,她隻覺得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燃燒著,使她變得很焦躁。
啊啊,為什麼,為什麼都在騙我?為什麼所有人的眼裏,隻有那位女王?
麟湛,你要了我,卻保護別人。
穆桃的眼淚與鮮血交織在寒刃利劍上,又滴落下來,滲進土壤裏,緊接著,這片土壤便逐漸化成了一片毫無生機的焦土,連寒刃利劍也重新變回水晶花,最後全都萎縮了。
而這一切,麟湛並沒有注意到,他還以為穆桃現在很安全,他之所以不顧一切的衝出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在驚擾到穆桃之前,先將這件事情解決了,以免讓穆桃陷入什麼危險之中。
“霧茗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麟湛側頭瞥了一眼淺魅,冷聲問道。
淺魅笑了笑,然後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啊,怎麼了,湛太子莫不是懷疑孤?”
“本太子不會輕易懷疑任何一個人。”麟湛沉聲回答。
霧茗突然掙脫水晶花藤,向麟湛衝過來,張著血盆大口。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麟湛隻是站立不動,麵無表情的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霧茗說道。
但是霧茗已經聽不懂麟湛說的話了,她現在隻渴求著麟湛的血液,正當她快要觸碰到麟湛的時候,又有一條水晶花藤快速延伸過來,緊緊地勒住霧茗的脖子,將她甩離麟湛好幾米遠,接著水晶花變成寒刃利劍,直直戳進霧茗的心髒。
霧茗掙紮了幾下,不動了。
淺魅躲在麟湛身後,借著清冷的月光,仔細觀察著這些水晶花,心想,嗜血者甚至可以模仿麟湛的一舉一動,可是卻無法模仿水晶花的動作。
隻要出其不意,嗜血者還是很好收拾的嘛。
不過,最令她意外的還是這些水晶花都是受麟湛控製的,也就是說,它們借用了麟湛的內力。
這樣看來,這位湛太子也並非等閑之輩嘛。淺魅揚起嘴角,輕聲笑了出來。
“太......太子殿下,微臣該死,救駕來遲。”
這時,隻見任易捂著傷口,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霧茗......她在哪裏?若是她犯了什麼罪,請讓微臣替她受罰吧。”
淺魅看著如此重情重義的任易,不禁露出讚許的表情:“想不到,看著是一介軟弱書生,但意誌倒是堅定得很。不過,你不必如此拚命,不如早些回去修養修養,今後也好繼續為你的太子殿下效力啊。”
淺魅說著,還瞥了一眼麟湛。卻見麟湛麵無表情,眼裏也並沒有絲毫關心和擔憂之情,好像任易之所以會這樣,真的是他自己罪有應得似的。
對此,淺魅隻得搖搖頭,這湛太子呀,就像一塊千年寒冰,估計也隻有穆桃能融化他了。也罷,若是以後啊,他不要江山隻要美人,對於毒刹國來說,也是件省心省力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