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鶴眼看著穆桃將火焰弓對準了自己,現在又放了下來,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得意地想,無論穆桃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但麟湛這個廢物看在眼裏,又會怎麼想?
他隻會覺得,穆桃舍不得殺本王。
麟湛輕輕抿了抿嘴唇,然後看向紙片任易,命令道:“帶她走吧。”
“是,陛下。”紙片任易點頭領命,接著轉而看向穆桃,嚴肅地說道,“如果你誠心效忠於大皇國的新皇陛下,就應該聽從他的命令。”
穆桃一聽,竟勾起唇角,她用不容質疑的目光看向麟湛,輕聲說道:“我已效忠於毒刹女王,所以我並不聽從你的號令。”
麟湛的眼中劃過一絲哀傷,他微微垂下眼眸,輕歎一聲,又命令道:“任易,保護好異邦的來使。”
“不必了。”穆桃緊緊地盯著麟湛,“我會讓你知道,我沒你想象中那麼軟弱。”
穆桃說完,便走上前去,在麟湛驚訝的目光中,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接著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穆桃的臉色有些發紅,她低聲說道:“其實我剛剛......並沒有碰到鶴王。”
“孤相信你。”
麟湛笑著說道,然後他張開雙臂,將穆桃擁進懷中。
穆桃眼中含淚,用顫抖地聲音問道:“麟湛,你會娶我為妃嗎?”
麟湛猛地點了點頭,聞著穆桃的發香,柔聲說道:“不會,因為你是皇後。”
穆桃吸了一下鼻子,然後笑著說道:“那好,不過必須以江山為聘禮。”
“如你所願,孤會奪下這片江山。”麟湛的眼中頓時又出現了熊熊燃燒的烈火,烈火占據了他整個眼眶。
穆桃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眼中烈火的熾熱。
太子府——
淺環心疼地為淺魅包紮傷口,一邊哭一邊埋怨道:“曆代君王哪有一個像您這樣的,沒被敵人傷害,倒是自己傷害自己,哪有這個先例啊!”
淺魅聽後,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轉而看向已經蘇醒的任易,說道:“孤已經替你完成了最後的任務,現在,你總該無憾了吧?”
她的聲音酥媚入骨,可任易卻無心陶醉,因為此時的他,正心係著太子殿下的安危。
“女王陛下在問你話,”淺環看著自顧自發呆的任易,冷聲嗬斥道,“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非吃罰酒!”
淺魅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動聽,少了幾分嫵媚,平添了幾分嬌俏。
“環兒,你呀你呀。難怪那些有名望的巫師們,都是向莫夏送信,要是見到了你,反而躲得遠遠的,孤是越來越明白了。”
淺環一愣,緊接著,臉唰得一下就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誰、誰愛理那些臭男人啊!”
公孫芙愣愣地看著她們,心想,毒刹國的女子,一點都不像傳聞中所描述的那般浪蕩不羈。
世人都說飛羽林的聖女純潔無暇,神聖不可侵犯,所以從不敢妄加評論,而一說起毒刹國,尤其是毒刹國中那些有名的女子,皆描述的是有聲有色,就好像恨不得自己能在她們白皙的大腿上掐一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