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寫做這個。”吳莎指著其中一道,轉頭衝床上的徐喻明說:“殿下,遲些喝豬肝枸杞湯,開不開心?”
徐喻明抿了一下唇,微微點頭,目光卻無奈地盯著地麵。其實他也不愛吃內髒,但她剛說過他挑食,他不好開口說這個。
吳莎隻一眼就明白了,不過卻沒有說破,又跟康大夫聊了幾句後便送他走了。正好忠上從廚房回來,她讓忠上來照看徐喻明,自己出了門說是要去采買食材,其實出去後她去吃了點東西,就折回自己住的屋子,開始縫自己的衣服。
做了大半天的針線,她趁著院中沒人,悄悄離開了房間,去廚房晃了晃,隻當是活動了一下筋骨。等她晃完再回到院中時,手裏拿著剛煎好的藥,既然不做豬肝湯了,那就繼續喝藥吧。
徐喻明看到她端著一碗什麼東西進來的時候,秀氣的眉微皺了一下,馬上又恢複如常。等她把湯藥端過來時,他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汁子,又不解地看向她。
“這是豬肝湯?”
“你是怎麼看出這是豬肝湯的?我怎麼看都覺得它是藥呀?”
“早上,你說的……”
“沒買到豬肝就沒有做。”吳莎胡謅道,好笑地看著他,“難不成你很想喝豬肝湯?”
徐喻明不置可否,目光遊移地看向床尾。吳莎笑著讓忠上先去吃飯,她上前幫忙喂藥。等徐喻明喝了半碗,吳莎微微歎了一口氣。
“真是不明白,難道這藥還能比豬肝湯好喝?”
徐喻明穩了穩氣,沒有再被嗆到,努力把藥吞下去後,他才抬眼道:“如果我現在死了,估計是被你氣死的。”
“小小年紀說什麼死呀。”吳莎皺了皺眉,不以為意地一笑,說:“你也太誇張了,楊管家,不就活得好好的。”
屋外湊巧經過的楊管家心下抹了一把辛酸淚,那是他命硬,不然早就活不下去了。
聽吳莎這樣一說,徐喻明不知如何反駁,他也不知道楊管家跟吳莎以前做過些什麼,沒法說楊管家命硬,要是他知道了,感慨的也應該是吳莎命硬,兩人一起經曆過的事可不少。
等他喝了藥,忠上還沒有送飯來,吳莎怕他老是坐著喝下的藥又泛上來,便認真問道:“今天我看你吃不了不少,身上應該有點勁吧?能不能下來走一圈?”
其實他腿上還是沒什麼力氣,就連去更衣都是忠上扶著他過去的,可是他又不想承認,便逞強點點頭。
吳莎上前幫他穿上鞋子,扶著他下了床,他有些別扭地扶在她的腰上,才踩著地腳上一軟就差點栽倒,幸好吳莎撐著他,一把將他撈回床上。
“得了,你還是坐一會兒吧。”
“我能走,下午我還走過。”
吳莎見他急得臉上有些紅,伸手探了一下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才說:“你自然是能走的,就是現在不能多走罷了。”
徐喻明也知剛剛自己失態了,斂去臉上急躁的神色,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