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必別人來幫。
ALICE目的明顯，分明就是聯合言若蘭衝她而來的，沒必要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
“心虛了？沒話說了？你手上的可是證據，想辯解你也脫不了幹係！哦，還有，別做什麼撕掉證據的愚蠢行為，我手上，有備份。”
ALICE見言歡沒有回話，以為她是被嚇唬到了，“證據”麵前無法辯駁，想看著言歡落魄狼狽的模樣，於是她添油加醋地又諷刺了一番，勢必要將言歡逼到無路可退。
人在落魄的時候，就什麼壞事都能遇上，這不，ALICE剛諷刺完，桌上的內線電話便響了起來。
言歡幾乎不用想都知道來電的是誰，無視掉ALICE和周圍人的嘲諷和指責，她接起了電話，還沒開口，話筒裏傳來的是熟悉的冰冷的聲音。
賀景深隻說了兩個字：“進來。”
爾後，沒有給言歡說話的機會，直接了當地掛斷了電話。
拿著電話長舒了一口氣，言歡閉著眼令自己的頭腦盡量保持冷靜和理智。
接下來，要麵對的，可能是連見縫插針的機會都沒有的質問。
緩緩地放下話筒，言歡在看好戲的眾人，尤其是ALICE輕蔑的注視下，朝著賀景深的辦公室走去。
敲響賀景深辦公室的門，得到他的許可後，言歡開門走了進去，腰背挺直地站在了靠近門口的位置，她清楚賀景深叫她來的目的，因此她沒有像狗急跳牆那樣率先開口為自己辯解什麼。
抬頭，賀景深看到門口處身子站得直直的言歡，低垂著頭，恍若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卻表情嚴肅。
“知道叫你進來做什麼嗎？”賀景深的手指有節律地敲打在桌子上，他身體往後靠在了椅背上，表情冷淡地看著言歡，幽深清冷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想法。
他能這麼問出口，說明他已經知道發生的事情了。
“賀總，我沒做過。”省去了許多拐彎抹角，言歡一開口，不需要賀景深再明說寫什麼，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答案。
“言秘書，證據確鑿，你的話，未免可信度太低了。”如同ALICE一樣，賀景深在言歡說出了否認的話語後，甩出了今早放在他桌上的這份文件。
裏邊的每一個字，都無一不是指向言歡，對她而言，很不利。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連董事會都驚動了，今天一大早就開了一個會議，都在討論這件事，最終董事們給出的裁決，是辭退言歡之餘，將她交給法律處理。
泄露和販賣商業機密，這份資料，“揭穿”了言歡商業間諜的身份。
甚至在言歡進門的前一刻，賀景深內心裏仍然對她存有懷疑。
但當她表情坦蕩，沒有任何慌張地說出自己沒做過時，賀景深心裏的擔憂和懷疑都放下了。
他不是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但唯獨麵對言歡，他覺得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