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沙發上坐下,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眉頭微蹙,賀景深對於懵懵懂懂的言歡的遲鈍表示不滿。
“……”莫名其妙,上一秒還覺得他挺好人的,還點撥她,現在又擺上了總裁姿態,果然男人的心思也會如同天氣一樣變化不定的。
哎,誰讓人家是boss呢?言歡不敢反駁,乖乖地邁著一瘸一拐的步子走向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來,爾後抬起眼眸,眨巴著疑惑的大眼睛看向他,不知他留下自己是為什麼。
隻見賀景深從位置上起身走了出去,片刻,再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小巧玲瓏的藥箱,邁著大步走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來,開始打開藥箱翻找出一瓶藥酒,一扭開,一股濃烈刺鼻的藥酒味撲鼻而來。
“這是?”看著他全程從藥箱裏掏出一瓶藥酒的動作,言歡不大明白他是不是要給自己上藥。
不待她把話說完,動作利索的賀景深已然把藥酒倒在了手上,趁著她說話的空隙,他混著藥酒的寬厚的大掌覆上了她淤青的額頭,如此的猝不及防令言歡霎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嘶!”疼痛使得她麵目猙獰,眼睛緊閉無法睜開。
“痛就忍著點。”然,對於言歡的表現,賀景深語氣冷漠中透著點意味不明的生氣。
在他麵前表現得伶牙俐齒,倔強又頗多歪理,結果還不是被人欺負得很慘?
仿佛是麵對自己的孩子,賀景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想法。
“不勞煩賀總您的貴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感受到他力道的重,言歡痛得齜牙咧嘴卻隻能在心裏罵他,嘴上邊說著討好的話,邊伸手去想要去接過賀景深手上的藥酒。
“安分點。”
“啊!”
當言歡的手伸過來時,賀景深故意把手舉高到她手觸及不到的地方,揉搓她額頭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霎時又引發言歡的一聲慘叫。
暴君啊!明明她都夠慘了,這個賀景深居然還來踩上一腳,真的是嫌她不夠落魄。
內心裏咒罵了賀景深無數遍,但表麵上卻隻能撅噘嘴來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痛一些,散淤才快。”似乎聽到了言歡罵他的心思,賀景深冷不丁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嚇得她趕緊閉上了嘴巴,乖乖地任由他“蹂躪”自己。
待額頭上的傷不知道被搓了多久,直到賀景深的手移開,言歡以為結束了,準備起身再度離開,卻又被打斷。
“轉過身去。”賀景深的每一句話,都是霸道而冷冰冰的,言歡無法抗拒。
麵對賀景深,言歡時不時就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心裏多少有幾分擔憂害怕與愧疚,並且賀景深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也是過分強大了點。
緊咬著嘴唇,她乖乖地轉身背對著賀景深,不明白他接下來到底想要幹嘛。
視線從她的脖頸一路向下移,最後,賀景深的目光定在了言歡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