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大一愣,瞪大著眼睛望著湊近在自己眼前,忽而勾勒出一抹嗜血的惡魔微笑的賀景深,他微微張大著驚恐的嘴巴。
在看見他笑容的那一刻,阿大似乎看到了賀景深身後出現一抹露出猙獰詭異笑容的鬼魅身影。
是惡魔……不,是瘋子……渾身僵硬在原地的阿大,心裏開始相信賀景深的話。
但賀景深沒有給他再次與他廢話的機會,眼神示意身後的手下動手,他們在迷藥的作用下昏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解決完這邊的事情,賀景深重新回到了言歡的身邊,蹲下身子,伸出手用力將她公主抱起,帶著她離開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模糊的意識下,言歡隱約地感受到一股溫暖包繞住自己略顯冰冷的身體,仿佛是冬日裏一抹和煦的陽光,那麼的舒適,令她僵硬的身體慢慢暖和起來。
厚重的眼皮垂下,不管她拚盡全力都沒辦法睜開看一看此刻給予自己溫暖的人是誰,但是她恐怕無法忘卻,鼻尖縈繞的那股淡淡的,清香的,沁人心脾的薄荷味。
靠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言歡腦袋一歪,終於安心地讓自己進入昏睡狀態了。
再醒來時,緩緩睜開眼睛的言歡,首先入目的是一片模糊的白,等到眼睛適應了光亮後,她看清楚了那是醫院的牆壁。
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她更加精神,完全睜開眼後,她看向周圍,不敢置信的是,賀景深居然坐在自己病床旁。
此刻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身上褪去了一向古板而剪裁修身的西裝,換上了寬鬆的休閑服,少了幾分冷硬,多了幾分柔和,倒是讓言歡感到眼前一亮。
他的手上拿著一本雜誌,低垂眼眸的他認真專注地一頁一頁緩慢地翻動閱讀著,仍未察覺到言歡已經醒來。
“咳咳……”見他看得那麼入神,言歡其實是不舍得打斷他的雅興的,但是自己的喉嚨是在是幹渴得刺痛,她想喝一杯水,缺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連撐起自己坐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思路被打斷的賀景深抬起眼眸來,視線從雜誌移向了病床,和初醒,麵色仍有些蒼白無血色的言歡四目相對。
“醒了?”對於她的清醒,賀景深表現得平淡冷靜,一點兒喜極而泣的激動。
記得自己的遭遇的言歡想起電視劇裏那些在醫院的場景,默默地想著怎麼差別這麼大?
不過轉念想想,賀景深和自己又不是什麼關係,加上她又不是得了什麼重病,的確沒必要搞得那麼矯情。
哎,不知道是不是人躺在病床上就覺得自己生病了嬌弱了呢?不然她為什麼會在胡思亂想?
在和賀景深對視的幾秒鍾,言歡的腦子裏閃過許多不靠譜的想法和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