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趕到鬱連城所說的住院部樓層,言歡在長廊上左顧右盼了一圈,遠遠地看到了鬱連城在一間病房門前徘徊,表情著急。
“連城!”言歡一邊朝著他的方向跑去,一邊語氣著急地呼喚著鬱連城的名字。
聽見身後的聲音的鬱連城停住腳步回頭看去,眼中頓時喜出望外。
整整一天一夜,終於見到安然無恙的言歡了,鬱連城一顆懸起來的心安定了下來。
“言歡,你沒什麼事吧?”抓住站在自己麵前的言歡的肩膀,鬱連城眉頭緊皺,視線在她的身上流轉,確認她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眼睛上下打量了好幾圈,最終鬱連城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上,脖頸上白皙的肌膚透著像指印一樣的淤青。
眸一緊,鬱連城抓著言歡的手下意識地用力,緊張地問道:“言歡,你這脖子是怎麼回事?”
看這痕跡,像是被人掐住來的,難道說當時言歡差點被人掐死?鬱連城從這道淤青中產生了這個可怕的聯想。
“沒事,我沒事,寶貝呢?我想看看寶貝。”拉了拉衣領,言歡企圖用衣服遮蓋住脖子的痕跡。
她現在毫發無損地站在這裏,說明她沒有事,她不希望鬱連城過多地關注自己,嘴裏一直在說著沒事,連忙詢問一直牽掛在心的言寶貝的情況。
“寶貝他……”一提到言寶貝,鬱連城的目光變得低沉而落寞,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言歡開口。
“連城,你說話呀!”看到鬱連城這副模樣,言歡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一刻沒有從他口中得到準確的信息,她都不會選擇去相信。
“雖然及時送到,但是原本發著高燒的言寶貝又被扔到海裏,現在情況不樂觀,而且言寶貝出生的時候得過肺炎,本來體質就弱,小孩子的抵抗力又不強,醫生說情況不是很樂觀,治療的時間會很長,痊愈的機會……不算很大。”
鬱連城理解言歡的心情,所以並未對她大聲的嘶吼感到任何的不適,縱然他想瞞也是瞞不住的,更何況身為言寶貝的母親,言歡有權知道目前言寶貝的情況。
越說,鬱連城的麵色愈發的凝重,而言歡的一雙眼逐漸失去了焦距和希冀,變成了一潭死水。
聽到這個猶如噩耗的信息,言歡整個身體的力氣仿佛被抽空,她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目光空洞。
“言歡,別這樣,言寶貝還需要你。機會不大不代表不可能的。”鬱連城蹲下身子來,攙扶著身體疲軟的言歡站起身來,用言語對她進行鼓勵。
疾病這種東西,太多的不確定性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鬱連城連有幾成把握向她做出保證都不知道,隻能用最含糊籠統的話語來對她進行鼓勵和安慰。
言寶貝還在病房裏努力著,言歡不能倒下,就算言歡倒下了,鬱連城告訴自己,也要當好他們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