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賀景深想問並不是這件事的,而是想要向言歡了解她和鬱連城的關係,鬱連城和別的女人在酒店共度良宵,她怎麼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一向高冷,對很多事事不關己,尤其是從不問八卦的賀景深來說,如果突然開口問言歡這件事,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多管閑事了?就像是個長舌婦一樣去跟人打聽消息。
賀景深可不會輕易地讓自己的形象垮掉,所以話到嘴邊的時候及時刹住了車,話鋒一轉,轉到了工作上麵。
“嗯,做好了,賀總你現在就要麼?”點頭,言歡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做出回答的,說著便去翻自己桌麵上的文件找那份報表。
“不用了,明天交到采購部就行。”賀景深製止住了她的動作,結束了一個話題。
“還有其他吩咐嗎?賀總。”停住翻找文件的手,言歡看著賀景深,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認為,麵前的這個男人還有別的話要說。
免得等會兒他開口,言歡主動地詢問他,這樣顯得自己也機靈點。
“咳咳,沒別的事。”實在找不出有什麼可以說的賀景深,尷尬地別過頭去不看言歡,麵上保持了冷漠和淡定,但內心裏早已是波瀾不斷。
“哦。”聞言,言歡應了一句,聳聳肩,覺得賀景深有些莫名其妙了。
平日裏工作的事情,他很少會詢問做好沒這一類的,應該說,交代下去的事情,他很少追問,都是等著別人按照他說的時間交上來。
所以賀景深今天忽然這樣,言歡滿肚子都是疑惑,可對方是老板,賀氏的大boss,永遠讓別人猜不透的他,言歡又怎麼可能弄得明白他剛剛到底是要幹嘛呢?
經過了一番很簡短而工作式的對話,辦公室內又陷入了沉默安靜當中。
言歡繼續完成自己手頭上的事,而賀景深,仍然沒有什麼心思去專注工作。
他一雙深邃幽深的眸子盯著角落裏認真工作的言歡看,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或者眼中看出一點點的不妥來。
關於她和鬱連城之間,他不清楚其中的關係和糾葛,當初言歡對他宣稱她的孩子的爸爸死了,這個說法還有待商榷。
娛樂報道所寫的,賀景深看完內容後,也不禁開始懷疑言歡的孩子的親生父親。
如今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就又爆出了鬱連城攜另一個女人出入酒店,任憑一個正常的女人,若真的是喜歡鬱連城,就不應該是言歡此時此刻那麼淡定的表現。
她竟還能心無旁騖地完成工作,賀景深簡直感到不可思議,在猜想著,她是不是在偽裝和掩飾自己。
放在以前,賀景深絕對不可能做這麼浪費時間而幼稚的事情,盯著一個女人想著一堆亂七八糟的男女感情的那點兒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