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誰?嗬!野種的媽果然手段就是高,人就是騷,什麼樣的男人都勾得到,先生,看看你自己,有錢有貌,何必為了一支殘花敗柳毀了自己的名譽?”目光上下打量了賀景深一圈,從打扮上,錢太太諷刺地笑了一聲,對他做出一番“好心”地提醒。
“錢太太,你可以講理,但請不要用一些不實的言辭進行肆意的揣測和辱罵可以嗎?”聽得心裏憋著一股氣的言歡,這些刺耳的話猶如一把把小刀刻在心頭,恨不得口不擇言地罵回去。
可現如今身在被圍觀的處境當中,言歡深知不能魯莽行事,一言一行,在眾多耳目之下,肯定很容易就被放大來說,形成不好的傳言。
忍氣吞聲固然不是言歡的性格,但目前的身不由己確實是事實,她可以忍受不實的流言蜚語的攻擊,然而她不想言寶貝去麵對這一切。
即便心裏多麼地不情願,眼前的形勢卻迫使她不得不這麼做,語氣禮貌,言語間沒有半分惱羞成怒的意味在,實在令人抓不出任何把柄。
認真聽著的錢太太,怒瞪著臨危不亂的言歡,本想把她惹怒,讓她自己自動自覺流露出狐狸尾巴的,未曾想過,這個女人居然是一道銅牆鐵壁,怎麼罵都沒有絲毫要暴露的跡象。
積鬱在胸口的怒火燃燒得更加地旺盛,錢太太睜到最大而瞪著的眼睛裏,同樣燒著一團火,恨不得將言歡燒成灰燼,一點兒都不剩。
“揣測和辱罵?嗬!到底是我在瞎說,還是你心虛?”堅信學校裏流傳的謠言的錢太太,認定言歡就是那種不懂潔身自好的女人,到處招蜂引蝶,說完這句話,她還特意看了被她重新拉回到身後護著的言寶貝一眼,話中有話。
雖然錢太太沒有明說,話語中的隱晦之意藏得極深,然對於看慣了風雨,曆經了數不清多少次的流言蜚語的襲擊的言歡來說,要理解其中的含義,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行得正,站得直,沒有什麼好心虛的。”言歡抬了抬眸子,冷光一掃,表情嚴肅正直,完全沒有被錢太太的言語侮辱牽著鼻子走。
“做了壞事的人,會那麼輕易承認自己做了壞事嗎?心不心虛,言小姐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自然沒辦法得知真相。不過……我隻知道學校裏都說言小姐是未婚先孕,連自己的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畸形的家庭加上你這個無法以身作則的母親,教出來的孩子,怕多數都是社會敗類吧!”
翹著雙手,錢太太掩飾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防止它噴湧而出,盡量地用淡定的語氣來反擊言歡,並且秉承著利用言辭技巧來對言歡進行人身攻擊之餘,製造更多的不利言論對她實現更大的傷害。
可惜,早已被這些捏造的流言蜚語給鍛造成了銅牆鐵壁,也可以說是百毒不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