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努力憋著,輕手輕腳的拿起桌上的筆,給他寫回複。
賀景深的注意力始終在她的身上,看她低頭,長長的頭發落在一邊,露出她常年被頭發遮蓋住的白皙的後頸,喉嚨突然感覺有些幹燥。
和她領證後,兩個人雖然常常親密,還睡在同一張床上,但他卻一直沒有碰她。
第一晚,兩個人都有些激動,差點就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她突然肚子疼,後來身上來了大姨媽,他衝了一整晚的澡。
後來的幾天他都過得很煎熬,明明這女人就在懷中,溫香軟玉,讓他心頭一陣陣的悸動,卻不能碰。
再後來,他慢慢的習慣,與她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也好像忘了她身上那東西是不是沒了。
他好像記得,女人那東西隻會待一周的時間,現在距離一周,也過去了好幾天了吧。
賀景深暗暗的想著,言歡將寫好的紙條塞進了他的手中,他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走神了。
還差點當著整個會議室的人,朝她伸出手……
賀景深輕咳了一聲,掩飾他臉上的尷尬,幸而言歡不知道他剛才動的心思,其他人更忙著爭論,不然的話,他的臉該丟到太平洋了。
低頭,慢條斯理的打開言歡剛才回複他的紙條:東邊那條街好像開了一家新的麵館,裏麵還有不少小吃,我們等會就去哪裏?
賀景深看完,轉頭看向言歡,她眼裏同樣有著疑問,眼睛黑漆漆的,很幹淨,沒有任何的雜質。
賀景深有一瞬的愣神,但很快回過神來,點頭,嘴角的笑意像春風一樣的溫暖。
言歡沒想到賀景深會答應,心裏有些雀躍。
雖然已經和他領證結婚,還住在了一起,但他在她心裏,依舊高大得就像神祗一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可他竟然答應她一起去吃麵,吃小吃,就好像,他被自己從天上拉下了凡。
心裏既有緊張,也有驚喜。
她還從來沒有和他單獨在外麵吃過飯,不知道今天的晚餐,會不會很美味。
言歡滿心的期待著,一時忽略了會議室裏其他高層討論的聲音。
討論時間有些久,每個人都持有不同的意見,一直爭執不下來。
於是大家決定詢問賀景深的看法,將最終的決定權重新交回他的手中。
卻不料,大家剛約好了問賀總,一轉過頭來,就看到賀景深情的望著言歡在笑。
高冷不近人情的賀總居然會笑,而且還笑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眾人心中一震,本來到口的話,一時有些不忍說出,不忍打擾。
但還是有人不識趣的打擾,喊了聲:“賀總。”
賀景深幾乎是立刻變了臉色,臉上的笑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消失,繼而重新換回之前那冷若冰霜一樣,鐵麵無私的麵癱臉。
眾人:“……”
他們就這麼不值得他笑一下嗎?
總裁太偏心了!
“什麼事?”意識到大家都停了下來,賀景深抬眸,眼神冷銳波瀾不驚的望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