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用力吐出一口氣,歎道:“但願她沒來吧!”
抓住賀景深的衣服,言歡眉頭的褶皺依舊沒有鬆開:“但是,景深,寶貝那裏,你還是不能鬆懈,必須找幾個人裏裏外外的保護好他,我別的都不怕,我就怕他會出事。”
她真的被言若蘭搞怕了。
當初弟弟就是被她這樣心狠手辣害死的,寶貝被她扔進地坑裏,被活埋,與死神擦過。
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他的痛,她會瘋掉的。
賀景深握緊她的手,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出事的,我已經安排好人在他房間裏麵和外麵守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別擔心,放鬆點,好好享受這個宴會。等會兒我就帶大家來認識你,寶貝身體不舒服,就暫時不讓他出來見人了。”
言歡點頭,她相信賀景深會安排得很好,她始終相信他。
梁恒雖然是孤身前來,但這裏有不少人,都是與他認識的。
紅酒杯觥籌交錯,一個穿著紅色水衣的女人朝他走了過來,梁恒以為她要找的是他身邊的其他人,沒有在意。
卻不想,那女人一直盯著他,嘴角帶笑,慢慢的靠近,最後來到他身邊,身體還不停的與他緊緊相靠。
“梁總?”女人聲音清潤,有些好聽。
梁恒衝她點頭,心想這裏是賀家的家宴,就算有商業夥伴,但應該都隻是會帶家人過來,不太會帶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對眼前的女人,他就沒多少戒備心,以為她也是賀家人。
“一個人來的嗎?”她問,聲音略帶些輕浮。
梁恒皺眉,怎麼感覺身前的女人有些不對勁,舉止語言都這麼輕浮,哪裏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嗯。”梁恒心裏在不喜,再疑惑,麵上還是一派溫和的點頭。
“我聽說,你跟賀太太關係匪淺,你是被她邀請進來的嗎?”
說話間,女人趁著他不注意,往他的酒杯裏悄悄扔了顆速溶藥丸。
梁恒沒在意她的小動作,加上燈光的昏暗,他眼睛沒帶隱形眼鏡,不太好,也沒有注意太多。
隻是她的話,終於讓他意識到了什麼,輕輕皺起了眉,顯示出他的耐心耗盡。
“不是,”他還是實話實說,“我是賀景深賀總邀請過來的。”
其他的,例如他可能會和賀景深談個合作什麼的,他自然不會說,點到為止。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先離開一步,失禮了。”梁恒朝她點了點頭,舉著紅酒杯離開。
來到一個人少的地方,他將紅酒一飲而盡,將杯子放下,朝洗手間走去。
紅衣女子轉身,與言若蘭擦肩而過,兩人輕拍了下手掌,錯身時,言若蘭在她耳邊低聲道:“做的不錯,等會兒錢就打到你的賬上,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紅衣女子勾唇,繼續朝前離開。
她的確不是什麼賀家人,她隻是陪她的‘老板’來的。
不過,她最近有些缺錢,剛好言若蘭找到她,讓她幫忙做件事,回報是十萬塊,少是少點,但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