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目光,她早就體會過,不然她也不會公然跟著男人來這裏參加宴會。
賀家的遠房表弟一時有些為難,說實話,他們家與賀家雖然有親戚關係,但家底畢竟比不了賀家,而且賀雲益,皇甫嵐和賀景深,在所有人心裏都十分有威望,他不相信他們會為了推卸責任,而將一切髒水都潑到豔豔身上。
雖然,今天到場的所有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是賀家的親戚,或者朋友,身份背景,家世名望,都是上流社會裏數一數二的。
隻有他今天帶來的江豔子,是唯一一個,既不是賀家的親戚,也不是賀家的朋友,更不是賀家商場上的合作夥伴,說難聽點,她不過是他今天帶來撐場麵的女伴,連他的女朋友都算不上。
可不管怎麼樣,江豔子也跟了他不少時間,他喜歡她,也信任她。
何況,他平時沒少給她錢,她身邊也從未出現言若蘭那樣的人,所以,他不相信她真的會被言若蘭收買,給梁恒下藥。
遲疑片刻,男子問:“大舅媽,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這會不會是什麼局中局,是言若蘭故意挑撥誣陷豔豔的?”
小夥子平時沒少看那些陰謀權計,諜中諜的東西啊!
皇甫嵐皺眉,沉凝不語,其他人也都麵麵相覷。
那男子突然感到窘迫,低下頭去。
“是不是誤會,調查一下就知道了。”賀景深突然說話。
江豔子身體一僵,下意識的去找客廳裏的攝像頭,難道賀家當真在這屋裏安裝了攝像頭?
不能啊,這廳宅好歹也是自己人住的地方,安上攝像頭會不會太多此一舉了?
“別看了,家裏沒有安裝攝像頭。”言歡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嘴角似笑非笑。
江豔子像是被戳穿了心思,越發將頭埋得更低。
雖然言歡的話讓她心生惱怒,但知道這裏沒有安裝監控,她還是鬆了口氣。
沒有監控就好,這樣,他們就算認定她是言若蘭的幫手,也找不到證據。
身邊的男子回頭看她,對她的反應麵露不解,眼底終究還是生起了一絲懷疑,其他人更是默不作聲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在他們看來,江豔子的確做了言若蘭的走狗無疑了。
賀景深提出調查,但是沒人知道他要怎麼調查,連江豔子都很好奇,隻是她心裏篤定他們一定找不到證據,神情才一點都不慌。
這時,皇甫嵐憂心忡忡的問他:“景深,你要怎麼調查?”
家裏一沒監控,二雖然有人看到江豔子和言若蘭在一起過,但是那些三言兩語,並不能證明江豔子和言若蘭狼狽為奸,設計梁恒。
賀景深沒說話,而是叫來江銘。
賀家宴會這麼大的事,必定得有人時刻在這裏守著,江銘一天都在莊園裏,隨時等候賀景深的差遣。
“賀總。”江銘來到跟前。
眾人看到他,還是不解。
“我已經報了警,警察和專業檢測員都已經到門口了。”江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