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當著婚禮上眾賓客的麵,當場打他兒子的臉嗎?
言歡越發覺得,梁恒跟他爸爸的關係有些扭曲,不像是正常的父子。
有哪個正常的爸爸,會在自己兒子的婚禮上,找來兒子的前女友,並介紹給所有親朋,說這是他兒子的後媽?
幸好當時言歡不在,否則的話,她都替梁恒臊得慌。
有這樣一個處處阻撓自己,處處與自己作對的爸爸,梁恒也真是夠苦命的。
言歡不禁想,當初梁恒那樣強烈的拒絕娶高欣彤,可是後來又答應要娶她,是不是也受他爸爸的逼迫?
她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抬起頭來看向賀景深,想從他這裏聽聽他的想法。
賀景深的眼底一片漠然,無驚無喜。
見言歡一臉期待的望著他,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門,警告道:“不許想別人的事。”
言歡摸著自己的腦袋,委屈的嘟起了嘴巴。
“咱們不是馬上要跟蔡月打官司了嗎,她之前來找過我們,讓我們撤銷對她的起訴,你不是沒答應嗎?可這才過了幾天,她轉身就去找梁董事長,你說她會不會是想讓梁董事長幫她?”
賀景深側過頭來望著她:“那又能怎樣?”
“啊?”言歡不太懂他的意思。
“即便她真的把梁董事長搬來,那又能怎樣?你覺得我會看在梁董事長的麵子上,對她撤訴嗎?”
言歡搖搖頭,就算是與他們有些交情的梁恒過來做說客,都未必能動搖賀景深的決定,畢竟這次蔡月是真的觸到了他的底線。
“所以,”賀景深說,“不管她找誰,結果都是一樣,不過,我想她找梁董事長,並不是想讓他過來當說客。”
“那她幹嘛要去找他?”言歡幾乎脫口問出,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賀氏集團已經容不下她,所以她現在是在提前給自己找退路?”言歡問。
賀景深讚賞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回到了房間,賀景深將她帶了進去,便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轉身將她抵在了門上。
“你……”一句話未落,他的吻便落了下來,鋪天蓋地的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賀景深……”她得到一絲縫隙,便試圖伸手向他推開。
然而她在他的懷中,就像一隻受困的小獸,根本無力掙脫,隻能任由他擺布。
“歡歡,我想要你。”他低著頭望著她的眼睛,喘息間,熱氣全噴灑在她的臉上。
曖昧,纏綿,一種難以分說的心動,在彼此之間縈繞。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便在此落入了他的話陷阱中,不可自拔。
高薇去醫院做了全身的檢查,回來後怒不可遏。
“把溫筱沐那個小賤人給我帶上來。”她厲喝一聲,眉眼之間盡是怒火。
手下的人小聲的適時提醒:“夫人,少爺今天在家裏。”
高薇重症呼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抬步就往地下室那邊走。
“盯著少爺那邊,別讓他發現。”高薇丟下這句話,腳步不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