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鬼祖的臉再一次變成了似哭似笑的麵孔，“我也一直在思考天鬼是什麼東西……我的這張臉，就好像是有一個孩子，一個本應該天真無邪，但卻滿臉怨氣的孩子，用一支筆畫出來的。”
陸雲的手一翻，那得自卿寒的畫筆出現在他的手裏。
“對，就是這支筆！”
鬼祖趕忙說道：“那支筆是什麼做的我不知道，但是那筆上的墨，絕對是已經凝練到極致的怨氣！”
陸雲將畫筆收起，他和小狐狸麵麵相覷。
“一個被怨氣纏身的孩子，畫出了鬼祖，也畫出了天鬼？”
陸雲喃喃的自語道：“那個孩子究竟是誰？是鴻蒙之中的生靈嗎？”
“神曾對我說過，天鬼和我有關。”
“切，他說你就信？”
小狐狸的眼睛一瞪，她想往陸雲的懷裏鑽，但她卻發現，現在她想要變成本體的樣子，卻不是那麼容易了，便訕訕的停了下來。
陸雲有些無奈，神對陸雲說的那些話，對陸雲產生了太大的影響，甚至他都開始懷疑，這天鬼是不是他無意間製造出來的。
比如他的過去身在神話天地，無意間留下的一些因果。
“我和你說！”
突然間，小狐狸伸出兩隻纖細白嫩的小手，抓住陸雲的兩個臉蛋，將他的腦袋搬過來對著自己：“神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深淵深處，那個神屍屍王還沒死！依舊在時時刻刻的影響著神！”
“那些話，不一定就是神說的，也許是那個神屍屍王，要在你的心裏種下一顆種子！”
陸雲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
“對，也許就是那個屍王搞的鬼。”
鬼祖也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神屍屍王詭計多端，我的化身在深淵之中都險些被他欺騙並且吃掉了。”
“他和神之間，自始至終都有一些聯係，相互影響著，神也曾手持誅天矛，親自入深淵想要將他誅殺，但都被他躲過了。”
“若是那個屍王不死，恐怕神也會變成一個毒瘤。”
鬼祖看到陸雲的心境似乎有些不對，他趕忙解釋道：“所以神隻讓你去填平那個四個葬身深淵，卻沒有提到神屍屍王的存在，便是他在與神屍屍王的意誌對抗的結果！”
陸雲緩緩的點了點頭。
不過無論怎樣，現在那神屍屍王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隻是他對陸雲的影響卻是太大了。
“你剛剛說什麼？”
突然間，陸雲注意到鬼祖剛剛說的話：“你說意誌？”
“對，意誌。”
鬼祖不知道陸雲為什麼突然間說起這個，他趕忙點了點頭。
“意誌……意誌。”
陸雲低眉沉思：“不對，不是意誌，意誌與生靈的精神大抵相同……不是意誌，那又是什麼呢？”
陸雲想到了臨行之前，藍陵對他說過的話。
生靈的最終本源。
若是陸雲領悟到生靈的最終本源，那麼陸雲就能開創出第六地獄，成就自己的道。
鬼祖不說話了，關於天鬼的來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他自身恐怕也是被天鬼弄出來的。
“兩位小主，我回來了。”
這個時候，卓不凡從外麵走了進來，不過卓不凡的臉色微微的蒼白，嘴角還帶著一抹血痕。
顯然，他受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