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不停閃動的綠光她有些著急了,她可不想在這兒玩什麼躲貓貓的遊戲,她怎麼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瞬間,那團綠光變得巨大……與此同時,當白色的光球籠罩下來時,她眉心中忽然閃出一個金色的光點,無數的回憶如波濤般洶湧而來。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兩個孩子坐在庭院的欄杆上竊竊私語,不斷發出咯咯的笑聲,但是隨後出現的一群人卻將歡樂的氣氛徹底破壞。
一名滿臉皺紋的老婦在兩名女祭司的陪同下向女孩緩緩走來,年輕的女祭司見到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男孩立即上前將他驅逐,男孩扮了個鬼臉,像隻猴子一樣縱身一躍就不見了,女祭司四下尋找了一番也不見男孩的蹤影,隻好作罷,向老婦囑咐一聲,便與另一名祭司轉身走了。
女孩認出了老婦的模樣,正是她的親人,也是當初將她拋棄的人,但她沒有露出任何不高興的表情,反而親切的迎向老婦伸過來的手。
那老婦唏噓一番,從懷中拿出一把精致的梳子交到女孩的手上,臨別時還是滿臉的淚痕。
之後的事,如以前的夢境重新上演,那栩栩如生的畫麵,仿佛親生經曆一般蕩氣回腸。
當所有的事情全部清晰的記起,那個塵封已久的名字被她輕輕的念著——薔薇。一切不幸的事情都是因薔薇而起,她是克死了父母,讓村民忌憚的巫女,是使得大祭司瘋狂的元凶,是令迪恩背負惡魔之子的罪名有家不能回,有親而不能認的罪魁禍首。
所以,那唯一的親人才要送她一把被下了詛咒的梳子,讓她去死的吧。
“我就是……薔薇!”
原來我就是薔薇……
陷入回憶中的墨顏被驚醒,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還活著。
對麵的大祭司也在驚訝的盯著她看,他蒼白的臉色僵硬住了,連淩亂的金發也來不及整理,他激動的衝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再次將她提起。
“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吸收了我的法術!”
大祭司實在是無法相信,但確實是在他麵前發生的事,讓他不得不相信。剛才他暴怒的法術剛要將那女人撕成碎片時,她眉心中忽然泛出一道金光,將那法術全數吸收了,然後就見那金光漸漸的褪去,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是……”張了張口卻無法說出薔薇兩個字,墨顏實在是不能接受,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接受這個帶給人別人無數痛苦的身份,即使這個身份也許能夠救她一命。
大祭司鬆開手,任由她痛苦的抱著腦袋,躲到牆角,不停的重複:“我是墨顏,不是別人,我是墨顏……”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退到角落裏的人,再次舉起法杖凝聚出一團光球。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光閃過,法杖被打落在地,正在凝聚的光球也消散了。
“什麼人?”大祭司抬頭,隻見破碎的窗外,一個人正拿著刀與他對視,在劇烈的陽光下,那把刀依舊泛著耀眼的寒光。拿著刀的年輕男子穿著一身黑袍,黑色的長發被風輕輕吹起,露出那張俊朗的容貌,刀削玉琢般的臉龐,剛毅之中又有一雙深紫色令人迷醉的雙眼。
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大祭司的臉色凝重起來:“迪恩,你竟然還沒有死,居然恢複了力量?”
“又讓你失望了。”迪恩將視線移到抱頭躲在牆角的墨顏,立即轉身向身邊的巫賢說道:“你去把墨顏帶走,這裏讓我來處理。”
“什麼?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命令!”巫賢氣憤的向他看過去。可惜他還沒有得到回複,忽然感覺雙腳騰空,耳邊有呼呼的風聲掠過,方才知道自己又當了一次飛人。
大祭司見巫賢狼狽的滾落到一邊,厭惡的皺眉,剛想動手,便聽到迪恩挑釁的聲音。
“你的對手是我。”迪恩冷冷的說著,舉刀便向他躍了過去。
“哼,你居然強行破開了結界,就為了過來送死?那好我就成全你吧。”說著,大祭司伸手收回落在地上的法杖,凝神向迪恩看了過去。
巫賢趁機跑到墨顏身邊,伸手拉她,卻發現她頑固的蹲在原地。
“喂,你在搞什麼?我才是被迫來救你的。”巫賢不高興的說著,在墨顏的掙紮之下強行將她抱起,蹣跚跳到飛在半空中的赤鳳背上。
忽然轟的一聲,屋內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激得周圍煙塵四起,整棟房子轟然倒塌下來。兩個人影站在廢墟上,其中一人的法杖上再度亮起了光芒。
“你們都去死吧!我要殺了你們給薔薇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