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終究還是沒有忍心真的在如此美麗的一張臉上,印上自己的拳頭:“我說小姐,你到底是誰?我真的不認識你。”
“我叫黎菲!”菲兒臉上有淚,神情倔強的說道。
“黎菲?黎飛!”林鋒初時迷惘,繼而驚訝,最後恍然:“居然是你!”
“就是我!你倒說說看,我可有騙人?”黎菲的臉上依然倔強,這個問題問出來卻沒有了委屈,隻有咄咄逼人的意味。
林鋒思忖良久,想要記起她說話時有沒有杜撰的內容,卻愕然發現原來她說的都是實情,竟是沒有一句假話。
“沒有!”林鋒老實回答,因為心虛所以聲音極小,蕾娜和小麗則是看著他在笑,笑意微嘲,卻絕無惡意。
“對一個十七八的少年,下手那麼狠毒,你說你有沒有錯。”黎菲得理不讓人,步步緊逼。
這一次林鋒卻沒有退讓,昂首道:“他先要揍我,難道要我伸頭給他揍?揍人者,人恒揍之,這件事情沒什麼道理可講。再說了,我本來便已經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我那十幾拳下去,就算一頭牛也幹倒了。”
黎菲卻是蹙眉道:“你以為我是怨你打人麼?你可知道陳不凡的家世,你打了他那便是捅了馬蜂窩,如果讓他家裏人知道,你除非從此不出學院大門一步,要不然縱是你有三頭六臂,在京都也別想活下去。”
“這麼牛叉啊?”林鋒嘴裏說著驚訝的話,實際上卻是滿不在乎的看著滿院的梨樹:“這院裏這麼多梨樹,若到了花開時節想必景致極好。”
牛叉的人物他見的多了,也得罪的多了,所以再得罪多一個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虱子多了,不癢!
最重要的事,他的身邊有蕾娜,或者說他現在站在蕾娜的身邊,不論哪種說法,其實意思都差不多,和這麼個真正的大人物在一起,敢動他的人不多。
野馬越野車的性能極佳,尤其是軍工定製版的更為優越,一腳油門下去,便飆出了老遠,呼嘯在回京都的路上,卷起一陣狂風。
陳不凡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打擊的,隻覺得眼前不停的冒著小星星,好在被狂風吹了一陣後,眼前的小星星漸少,頭腦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想到走之前黎菲哭的那麼傷心,他的心也跟著一痛,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猛的一腳跺向刹車。
“嘎——”刺耳的刹車聲穿透了耳膜,越野車粗獷的輪胎在公路上磨出兩條十幾米長的黑印。
她為什麼要哭?陳不凡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就說嘛,菲兒不會這麼對我的。
陳不凡瞬間高興起來,想要咧嘴笑,卻發現自己極度浮腫的臉現在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想笑最後的結果是痛的想哭。
那小子真狠呐,老子饒不了你!陳不凡心中暗恨,卻沒有回家告狀的想法,而是掉轉了車頭向著中央軍事學院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