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在,清塵仙君看起來比以前還要俊逸,那眼眸清澈明亮,卻始終冷然。
墨城燁看著這個人,他似乎又想起來了二十年前的那天幻境,不由得心神一蕩。
“冥君,二十年前,本仙君年少氣盛,還請莫怪。”
客氣中幾分疏離,清塵仙君南宮紫湛總是這麼傷人。
墨城燁遊離在各色女仙之中,風流而不要臉,所以也是自來的厚臉皮。
“清塵仙君實在太客氣了,既然您賞臉來了冥界,因為你給了我一瓶‘醉傾城’,我也要還你一瓶好酒。”
清塵仙君抬眸看了看墨城燁,那一身素白的衣衫和墨城燁的玄衣有著極為鮮明的對比。一個嚴正潔淨,一個傾倒眾生,細細打量起來是各有千秋。
“清塵,清塵!”
重麟這個家夥飛奔而來,跑過來之後,便將手隨意搭在清塵仙君的肩膀上,而清塵沒有半分躲避。
墨城燁死死盯著月老重麟,同時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清塵對於自己隻有嫌棄。
重麟無辜地眨眨眼,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得罪了這位仁兄。
“重麟,什麼事?”
“羽綿,她......不搭理我!我受傷了,不開心,求安慰!”
重麟撒嬌的語氣令清塵有些無奈,不過清塵早就習慣了。
可是墨城燁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也不再理會這兩人,徑直離開了。(話外音:作者說,冥君允諾的酒呢?)
重麟不明所以,而清塵不為所動。
“他怎麼了?”
“不知。”
真的不知,還是不想知,這個問題對於清塵來說是無解的。
清塵心中除了修煉便是報仇,從無其他。
“羽綿成了孟婆,而我是月老。一個令人忘情,一個令人生情,是不是......”
“殊途同歸。”
重麟很難想象一向冷情的清塵,會說出這四個字,不過這四個字,不過這四個字比安慰的話還要動聽。
“你不損我了?令我不習慣了!”
清塵微挑眉毛,便冷冷盯了重麟一眼。
又是這個表情,重麟覺得今天是不是自己的倒黴之日啊!
“清塵,我又說錯了什麼了嗎!小華清,小清清!”
這肉麻的求饒足矣證明重麟有多麼無恥啊!
“唉,剛才我隻是讓你高興一下罷了!”
重麟舒了一口氣,知清塵沒有生氣,也就心寬了。
“重麟,孟婆在何處?”
“在忘川河畔!”
忘川河畔。
孟婆羽綿一身黑衣,麵上戴著麵紗,可是那眼眸出奇的好看。
這眼眸不似清塵一般冷清,也不似墨城燁一般肆意,更不同於重麟的妖冶。
那眸中全是故事,也寫滿了平靜和安然,孟婆似乎曆經滄桑,這種感覺讓人覺得神秘。
“華清,你來了,坐吧。”
孟婆羽綿在這裏置了一個石桌,擺了幾張石椅,石桌上擺著剛沏好的茶。
清塵雖好喝烈酒,然亦愛飲茶。
清塵依言坐下,孟婆也倒好了一杯茗茶遞給清塵。而清塵也接過茶稍稍飲下。
“這麼多年了,也不找一個仙侶?”
清塵徐徐放下茶杯,腦中似乎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隨之搖了搖頭。
“不想,還是不能?”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