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被拉上街,很快一旁就圍繞了大量乞討者。
茶館內的客人麵麵相覷,偽軍的身上還背著槍,誰敢上前阻止?
兩名偽軍將男人的左膀右臂抓住,這大冷的天氣下,打人都嫌手疼!
黃隊長轉身陰惻惻地,解開了褲腰帶。
啪的一聲脆響。
所有人掩麵扭頭,心裏同時一顫。
等他們再次回首望去,那名被偽軍架起的男人臉上,已被抽的皮開肉綻。
這名偽軍也是心狠手辣,不僅用腰帶鐵扣抽打,還專往沒有衣物遮擋的臉上抽。
冰冷地鐵扣劃過臉頰,瞬間留下了一道半紮長的傷口,人體首部的血液最足,大量深紅地血液隨即噴湧了出來。
中年男人眼前模糊,整個視線變的通紅,被抓緊的雙臂怎麼也掙脫不開。
氣的他牙冠咬碎,憎恨與愧疚充斥大腦,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憤慨。
“狗日的,你們這些狗漢奸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呦嗬。”
黃隊長聞言一怔:“原本隻是打你一頓讓你漲漲記性,現在看來,你小子是準備寧死不屈了!”
‘啪。’
“我叫你罵。”
反手又是一鞭狠抽,男人的臉徹底被血液覆蓋,額頭又多出一指長的傷口。
現場圍觀者手心一緊,攥緊的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想要說點什麼,可礙於偽軍的壓力,仿佛一塊大石堵在胸口,如何都無力發泄。
“打啊,狗日的你今天打不死我,回頭我就弄死你全家!”
“你他娘的敢,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黃隊長臉色一沉,這等賤民狗膽包天,抬起滴著血的腰帶就要再次抽去,勢必要把這小子弄死在這。
所有圍觀者撇過臉去,實在不想看到這血腥一幕。
自從鬼子關閉淩義縣的大門,所有人就已經人心惶惶,提心吊膽。
此時又有同胞相殘,偽軍吃裏扒外,大夥民不聊生,更是讓所有百姓心生絕望!
難道這座城,真的已經輪為一座死城,沒有人能夠救他們了嗎?
這種輪為魚肉的感覺,就好似有人無時無刻地攥住他們的心窩,可能下一個被殘害的,就會是他們自己!
然而這一次,還不等偽軍的第三鞭落下,一道洪亮地男音突然響起。
“畜生住手!”
黃隊長眉頭一緊,“他娘的,又是那個欠貨?”
他剛轉頭,一道清脆響亮地巴掌瞬間落在臉上,所有圍觀駐足者愣在原地,包括幾名偽軍也同樣如此。
“艸,打的我手疼。”
突然出現的李赫,甩了甩脹痛的手掌,在所有人一臉驚愕地目光中,這名青年小夥,突然語氣暴戾道:
“把腰帶給我。”
【金玉良言★★★】
這一聲呐喊,人群雅雀,黃隊長直接定在原地。
一旁圍觀中的胡四反應過來,立刻化身狗腿,諂媚地衝了上去。
見到被打懵的黃隊長,胡四當即便罵:“哪裏來的憨貨,你他娘的虎啊,黃隊長您沒事吧!”
見隊長沒有反應,胡四又轉頭擼起袖子,心想又能白領幾斤大米。
“你的狗眼是瞎了,連我們淩義縣的黃隊長都敢打,你小子今天死定了。”
圍觀者們同樣心生憤慨,此時有人願意上前幫忙,他們在欣慰地同時卻不敢上去協助!
剛從地道內爬出來的李赫,撣了撣身上的雪花,露出帶有解放軍圖案的五角星。
所有人的眼前一亮,包括狗腿胡四在內。
“是,是解放軍!”
原本還想要動手,幫黃隊長收拾糊塗蛋的胡四,見到來人服飾,直接就被嚇的癱倒在地。
解放軍在城外攻城的事情,城中百姓當然都知道。
可奈何城門遲遲沒被突破,眾人的心裏,也從期望逐漸冷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