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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秀才見這王爺出五千兩筆酬,心中暗想:“一個‘壽’字,酬金也太貴了,王爺出手如此大方,道是不凡。對皇上龍體關心,對社稷百姓也是看重,是個好王爺。可惜王爺不知這個狗奸相,他是多麼不稱職,可恨自己不能言語揭穿這個狗賊。”

見丞相送走王爺,回來又要去搬自己,這時家人進來說:“老爺,有客人來謁見,因王爺在此,暫在偏房待候。”話還沒說完,一人進廳堂跪下說:“丞相大人,卑職候待多時。”丞相說:“起來吧,你有何話說?”那人站起身來,十分謙恭,說:“卑職出自您的門下,是您的門生,一直是在京外任職。”丞相坐下,又把自己拿起來細細地看,口中應道:“噢,噢,好,好,”那人走近丞相從袖內抽出一封信涵來說:“丞相大人,這是門生在所轄之地,為恩師治辦的一千頃良田,這是文書契卷。”說著把地契抽出翻著讓丞相看說:“都是以丞相的名簽書,內中還有一套宅院,這套宅院,依山傍水很是雅致,是前朝一位皇子留下的。”丞相用手一推那文卷說:“這是怎麼說。”那官員一下跪下說:“丞相大人,門生在那州中是副職,有刺史自高自大,持才自傲,屢屢離衙出遊,荒廢政務。他遊山玩水,嗜飲終日,每與幾位書生飲酒曠野,吟詩,賦詞,多有隱刺,頌古貶今,妄論朝綱。醉得酩酊則欺辱同僚屬下,謾諷朝中大員。前日本州有關帝廟竣工,他題詩一首,多有隱含。”隻見丞相把自己放下說:“竟有此等事?是啥樣詩文?”那官員說:“那刺史寫道:英雄蓋世人稱豪,華容道上不斬曹。奸佞未除遺禍患,最終由其絕漢朝。門生愚昧,望相爺明鑒。”丞相聽後沉吟一會兒說:“難得你一片忠孝之心,在其位屈了你,本相一定要把你之才,和忠君報國之心稟奏皇上,當得重用。”那官員把文卷地契,用雙手輕輕放在幾案上,又跪下磕頭說:“謝謝恩師賞薦之情,門生定當終生不忘大恩。”丞相用手相攙說:“請起,請起,來人看坐上茶!”那官員站起說:“門生不再相擾,告辭,告辭。”轉身走出門去。這丞相也不送他,竟把地卷宅契,拿來,眉開眼笑地看著,自撚著胡須,喃喃道:“這樣孝悌之賢才,真國家棟梁,豈能不用。”

黃秀才見到這一切,切齒罵道:“你們這兩個狗官,奸賊!售官鬻爵,敗壞朝綱,亂臣賊子!”他痛罵之時,又有家人來稟,又有外客來見。丞相忙把卷契收在袖囊內,說:“著他進來。”隻見外麵走進九個彪壯大漢,那八個往兩邊一站,有一人,體形瘦高,身步矯健,神態凜然,進前說:“丞相大人,別來無恙吧。”丞相一見此人,忙迭站起身來,迎上去躬身施禮說:“沒有想到是特使大人到,沒能遠迎,恕罪,恕罪。”那特使大馬金刀,也不客氣,坐下身子說:“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大汗派我來有兩件事要做,一者:你辦好了差事,封你,二者:你沒辦好差事,要把你的人頭帶回。”丞相趕緊跪下說:“大汗所命豈敢荒怠,為大汗盡忠是我之幸,早已辦好。”特使說:“既然辦好,你就拿來交給本使驗收。”丞相起身喊道:“來祿,來祿!”來祿進來,丞相說:“你去書房把藤榻下一個木盒搬來。”不多時來祿把木盒搬來放下退出。丞相把木盒打開,黃秀才定睛細看,是一卷卷的紙幅,上麵畫的是地理圖形,山河標記。那特使接過一一察看,指指點點的訊問,一張張按序號看完收好說:“大汗封你為:‘黃河王、長江王、東海王、昆侖王,’四王之職。”丞相趕緊跪下謝恩說:“謝大汗敕封。”特使說:“另外,你還得想法子,把守關大將給換了,要個不懂軍事的人,去守疆土最好,這是很重要的事,必須辦好!大汗賜賞給你一些禮品,這有禮單。”說著把禮單放在案上。黃秀才看到上麵寫著禮品如下:人參二枝,貂皮四張,鹿茸二包,熊膽六枚。丞相再次跪謝大汗賞賜。特使說:“大汗封你四王,你可要好好為大汗做事,不要辜負了大汗的賞封,所有對大汗不忠的都會這樣。”說著,突地抽出一寒光閃耀的長匕來,向案角削去,那案角隨刀光而落。那丞相麵如土色,珠汗涔滴,連聲說:“為大汗盡忠,為大汗盡忠。”那特使一揮手,說:“我們走!”然後健步而去。黃秀才看在眼中,心中明白,氣憤填膺大罵道:好你個奸賊,你真是無所不為,私通外邦,幾味藥材,一個空號你把國給賣了!把祖宗賣了!賣國狗賊!無恥之徒!一時又氣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