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六十九章 冤枉啊大人(1 / 2)

求同存異。

烏瑟爾覺得創造這個詞的人絕對是一個天才,在上一輩子的網絡世界中見過無數理念碰撞後,他對這個詞有了我深刻的理解。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非黑即白,大家都在模糊的邊界互相交流著,每一次思想的碰撞誕生的都是新的觀念,每個獨立個體,都有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對好與壞對與錯都有自己評判標準。

這個世界也是如此,所以薇薇安認為交由法律審判無疑是沒有錯的。

在動蕩的北地,在弱者沒有選擇餘地的情況下,法律才是他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雖然有時候它不那麼“正義”但是最起碼它能給人帶來一點點的希望。

誠然,暴力雖然能解決帶來問題的人,但是卻無法從本質上解決問題,就是如此,少女才努力著。

她知道自己沒辦法立刻改變北地生存狀態,但是隻要有一點點的機會她都選擇去做,哪怕可能做的是無用功,哪怕會被人嘲笑,哪怕會被人不理解。

但隻要去做,總比無動於衷要來的好。

麵對抱著這樣覺悟的少女,烏瑟爾還能說什麼呢?

她正在一點一點成為自己成為不了的人,她在一點一點努力的成為自己所期待的樣子,雖然很稚嫩、很傻、很天真···

最重要的是···

為了幾個人渣和金主爸爸鬧翻,他烏瑟爾才不會做這種蠢事,想要對付那些人渣沒辦法多的是!

感受著窗外的寒流,薇薇安起身關掉窗戶,少女沒有看見烏瑟爾嘴角勾勒出的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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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狂歡的人群早已散去,安傑爾推著輪椅上的妹妹從小鎮廣場離開。

雖然他很疑惑自己妹妹為什麼大晚上要來這裏,而且隻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但是隻要是妹妹的要求,他都會努力完成。

在輪椅碾壓雪花的咯吱聲中,一直沉默的安吉爾開口了。

“哥哥,不問我為什麼來這裏麼?”

安傑爾看了一眼自己妹妹隨身攜帶的小包,表板在磚之下我什麼也不敢問。

安吉爾的蒼白的臉上的有一絲絲淡淡的紅暈,少女以第一次喝酒,有點不習慣。

“哥哥是如何看待烏瑟爾先生的呢?”

被妹妹的跳躍性思維弄的有些懵的安傑爾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這些天的相處的經曆。

最後的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那個家夥雖然性格很惡劣,但···勉強算個不錯的家夥吧。”

輪椅上的少女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沒有說話。

當兄妹兩離開,小鎮廣場上隻剩下那些被貝奧武夫帶了冒險者和強盜俘虜。

冒險者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時不時用喝兩口酒暖暖身子,說一些帶顏色的笑話提提神。

強盜俘虜們聚在一起努力的取暖,心裏多少有點悲傷,一天前站在那邊喝酒的人可是他們。

忽然,烏雲遮蓋了天空,雪花從空中落下。

傭兵們罵罵咧咧的在一起烤火,他們不明白為何自己的雇主不直接幹掉這幫強盜,不然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在溫暖的被窩裏,而不是陪這些俘虜發抖。

一片雪花慢悠悠的從天空滑落,落在一名強盜的脖頸。

感受到脖頸的冰冷和刺痛,強盜伸出手摸了一下。

一絲殷紅的血跡出現在他手中,然後很快結冰。

強盜想說些什麼,但是心髒刺痛與骨髓深處傳來的極寒,讓他眼前一黑。

雪花還在下著,一場悄無聲息殺戮正在展開,近在咫尺的冒險者們卻什麼也沒發現。

小鎮廣場邊緣的一棟小破屋裏。

作為貪食之蛇的大頭目的,弗格森享受著特殊待遇,他被單獨關在這裏。

黑暗中,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弗格森猛的睜開眼睛,在側耳傾聽過後,從嘴巴裏吐出一片刀片。

他小心翼翼的咬著刀片,在繩索上滑動。

魔獸筋編製的繩索,其堅韌程度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但為了活下去,這些不算什麼!

隻要活下去,他才能東山再起,就算不能,這麼多年積累的財富也夠他瀟灑下半生了。

鋒利的刀片將他的嘴角劃傷,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到嘴角混合著血水落下。

快了!快了!

看著快要被割斷的繩索,弗格森吐掉刀片,如同野獸一樣的用牙齒去撕咬。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了,老舊的門軸發出難聽的咯吱聲。

“糟糕,被發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