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瑟爾把一枚枚金西可擺在桌子上,眼中含情脈脈,如同看見多年不見的戀人。
這是他和薇薇安之間的信任和他身為騎士的名譽。
一共二十五金西可。
就這些是他撒潑打滾從薇薇安那裏要過來的。
這麼說的話還得加上他的尊嚴...
薇薇安被烏瑟爾的眼神惡心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不容易平複心情,說起了這次的來意。
“你說要我去收容所?不去,我很忙的!”
烏瑟爾把頭搖的飛快,他的商業計劃已經踏上正規,安東尼奧那個糟老頭子說試製品已經出來了,需要他去指導。
比起這種拯救天下單身狗的事情,他哪有那個時間去收容所看那兩個小鬼。
“你和球王去就好了...反正她每天除了混吃等死就什麼就沒什麼正事可做了。”
烏瑟爾看一眼,趴在桌子上一臉滿足的球王,很好!三人份的點心,他一口都沒吃到。
可惡,這可是平時看都不敢看一眼的高級點心啊!
“烏瑟爾欺負人,我有好好幹活的,要不然你的傷怎麼能好的這麼快!”
球王說著,一臉不開心的癟著嘴巴,“輕輕”錘了一下烏瑟爾。
這倒是一句實話,烏瑟爾的傷其實蠻嚴重的,多虧了球王哪一手堪稱宗師級的醫術,才能讓他這麼快生龍活虎。
但,這也不是你錘我的理由啊!
從桌子低下爬起來的烏瑟爾,一邊大口抽著涼氣,一邊沒好氣看著沒輕沒重的球王。
最後以“身受重傷”為借口,讓薇薇安帶著球王離開了。
玄關合攏,剛才熱鬧的房間變得安靜下來。
做點什麼好呢?
感受到久違的清靜,烏瑟爾決定睡個回籠覺。
還有什麼比在陰雨綿綿的冬季躲在被窩裏更加爽的事情呢?如果有,那麼一定是躲在被窩裏數錢!
掏出錢袋子,將可愛的寶貝們整齊的碼在床頭。
可是漸漸的,那些原本迷人的金色光輝卻無法像往常一樣讓他感受到喜悅。
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烏瑟爾看著窗外綿綿的細雨,想起了薇薇安拿出來的東西。
留影石。
那是馬科斯夫婦留下來的最後一件有價值的遺物。
當初也多虧了這塊留影石,他和薇薇安的小命才能保住。
薇薇安今天邀請他去收容所,就是為了把這份最後的遺物交給那兩個孩子。
這也是他們這些活著的人能做的為數不多的事情。
“真是麻煩啊!”
烏瑟爾抱怨一聲,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出門。
收容所中,薇薇安和球王兩人在一位的祭司的帶領下找到那兩個孩子。
可是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卻讓薇薇安心頭一沉。
馬科斯的大兒子正在和收容所裏另一個孩子打架,他的弟弟正在一邊嚎啕大哭
祭司趕忙上去分開兩個打成一團的孩子。
問清楚原因後,薇薇安的心的沉的到了穀底。
原來,不知怎麼回事馬科斯所作的事情被這收容所的孩子們知道了。
殺人犯的孩子、叛徒的孩子...
看著站在牆角倔強別過頭不讓眼淚留下來的男孩,薇薇安突然覺得很無力。
“抱歉,薇薇安大人,這些孩子大概是聽到我們談話才知道的這些事情的,喬爾殉職的事情...”
祭祀誠惶誠恐的道歉。
薇薇安擺擺手,喬爾就是那位被馬科斯殺死的祭司,當初接待他們的時候,她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並不怪這些祭司,也不怪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們。
無論怎麼看,馬科斯的舉動都沒有被原諒的理由,理應被釘在恥辱柱上,但是他的孩子是無辜的。
一個一直把父親當做英雄的孩子有什麼錯?
祭司告退,房間裏的球王抱著男孩的弟弟哼著緩慢曲調,小家夥哭累了睡的很香。
薇薇安伸出手放在男孩淤青的嘴角上,淤青在神術的光輝下緩緩消失,可是這個孩子心中所受到傷害卻是的神術無法消除的。
“薇薇安大姐,那天晚上我見到爸爸很開心,爸爸還告訴我以後要堅強,要好好照顧弟弟,他和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要我們好好的,等長大了就會回來...所以他們說的都是騙人的吧?笨蛋爸爸他不是什麼殺人犯,也不是什麼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