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3.【1222】 改變人類社會(1 / 2)

“我的願望就是讓你從我眼前消失!”

艾淑喬善於詭辯,我可不想被她牽著鼻子走。

“這樣好嗎?”她稍微從我身前走開了一些,重新坐回圓形沙發椅上,雙手握緊扶手,右腿隨意地搭在左腿的膝蓋之上。

“葉麟,世界就像太極圖一樣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你片麵地把我歸為絕對邪惡,這證明你距離成熟還有很遠很遠……”

我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你不是邪惡,難道還是善良的嗎?你可曾做過一件善良的事嗎!”

“成大事者眼中沒有善惡隻有因果,”艾淑喬大言不慚,“就算以俗世的眼光來判斷我之前所做的惡事,也隻不過是為了我將來要做的善事做鋪墊罷了。”

“建築在邪惡之上的行善?”我諷刺道,“你是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艾淑喬的目光忽地一凜,“鮮花和穀物是成長在動物的糞便和屍體上的,這世界上的所有美好都要以醜惡為代價,看不穿這一點的你永遠都隻是小孩子!”

“這隻是謬論!”我反駁說,“按你這麼講,佛教創始人釋迦摩尼也是先作惡再行善咯?他拋棄王子之位出家……”

“幼稚!你以為因果的流轉以一個人的生命為始終嗎?”這回是艾淑喬打斷了我的話,“釋迦摩尼創立佛教,是印度長久以來的種姓壓迫製度引發的反彈!未有淤泥之汙,何見蓮花之潔?”

“聽著,我可以舉出一些更貼近現實的例子……我記得艾米有一段時間用的手機桌麵,是某個美國男孩同土撥鼠成為朋友,和土撥鼠和平相處的照片——你能看出這張照片裏潛藏的醜惡嗎?”

有你妹的醜惡啊!那張照片我見過,不就是一個小正太拿著花生在喂土撥鼠嗎?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艾淑喬你這算是“惡者見惡”嗎?在你眼睛裏根本就沒有良善的事物吧!

“你看不出來那就讓我教教你吧,”艾淑喬清了清嗓子,“事實上隻要有充足的食物,人類是可以輕易和絕大多數動物交朋友的。美國男孩可以和土撥鼠交朋友,並不代表他比朝鮮男孩更有愛心,隻說明他能支配的食物比朝鮮男孩多很多!”

廢話!美國人對食物的浪費程度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另外可不可以別再拿朝鮮當反麵典型了?hhh同好會會長會不高興的!

艾淑喬輕撫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古雅金屬婚戒,“美國男孩可以浪費食物喂土撥鼠,是因為美國自二戰以後掠奪了半個地球的資源轉化為自己的財富,再往前追溯,美國的國土本身也來自於殖民者對印第安人的殘酷掠奪。所以你們這些孩子隻看到了一張人和動物和平相處的‘萌’照片,卻沒有看到照片後麵被掠奪國家的血淚和印第安人的屍骨……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幸福從來都需要犧牲者的血液來澆灌!你是選擇幸福呢?還是選擇犧牲?”

艾淑喬的嘴炮洗腦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都快趕上《火影》男主漩渦鳴人了,不過我好歹也是“天`安門前照過像”、“五星飯店睡過覺”的有見識的人,不可能雙膝一軟就地拜服道:“媽,你牛逼!”然後立即自殺以表達敬仰之情。

我直呼她的名字:“艾淑喬,你的本事去美國鄉下組織一個邪教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忽悠我就不夠用了。我怎麼說也是受了老爸多年來在飯桌上的熏陶,有一個守序善良的堅固人生觀——你不用給我講曆史,直接說一說自己要做什麼好事,能做什麼好事,也讓我驚訝一下。”

“我聽說有一個叫吳升的演員跟你長得很像,”艾淑喬突然問,“他有憂鬱症對不對?”

誒?把憂鬱哥扯進來是什麼意思?吳升他一直對我不錯,不但送給我千夫長的瑞士軍刀,還在我昏迷時接演《替身俠》來鼓勵我,艾淑喬你不會是連他都不放過吧!?

“吳升的憂鬱症很嚴重,”艾淑喬平鋪直敘地陳述事實,“上個月他在瑞士再次嚐試自殺幸虧被父親及時組織——長此以往他一定會死於憂鬱症的折磨——你難道不想治好他嗎?”

“你能治?”我滿麵狐疑,“你的製藥公司除了研製bwk,還研製了其他藥物?”

艾淑喬笑了兩聲,“你單純把bwk視作邪惡的藥物,這就是你的盲點。事實上能拯救吳升的恰恰就是bwk.每個人的憂鬱症都有各自的特點,吳升隻能在扮演別人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微小的快樂,所以他所需要的治療隻是用bwk浸泡並且給他注入‘你正在扮演某某’這一意念。”

我一愣,“注入意念?這豈不是《盜夢空間》裏麵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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