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下之意,蘇阮阮懂。
她掉過頭,輕聲說:“薄子齊,我和你不可能和薄景衍沒有關係。”
她垂了眸子,聲音壓低了些:“我們不是一路人,很多事情看法不一樣!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會比較痛苦。”
破例說了這些,蘇阮阮不知道他能不能懂。
薄子齊就算不完全懂,也知她是拒絕。
他也有驕傲,片刻他恢複了風度,“我送你去停車場。”
蘇阮阮沒有拒絕。
兩人才走出咖啡廳,就有一人撞了過來。
是蘇瓊琳的母親。
蘇家伯母氣急敗壞,指著蘇阮阮就罵:“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得瓊琳失去婚姻,現在連事業也要毀了。”
她無端謾罵,蘇阮阮不願意承受。
她反問:“三姐的事業與我何幹?”
蘇家伯母更惱恨了,連著薄子齊一起罵進去:“你們就是一對喪盡天良的狗|男|女!薄子齊,瓊琳跟著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那她現在解放了!”薄子齊冷冷開口。
蘇家伯母愣住了。
她喃喃地說:“子齊,你當真這樣無情?”
隨後她就受不了地大叫:“瓊琳的真心是喂了狗。”
“你說是就是吧。”薄子齊看向蘇阮阮:“還不走?”
蘇家伯母急了:“不許走!把話說清楚。”
蘇阮阮不備,細嫩的手臂被蘇伯母抓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薄子齊把蘇阮阮拉到身後。
他和蘇家伯母對恃。
蘇阮阮卻走了出來。
她絲毫不見驚慌,仍是輕聲細語:“伯母,我過去說過的話,現在也一樣算數。至於三姐事業的問題,我自認為並沒有插手。伯母不妨找到真正要求的人,您說對嗎?”
她不焦不躁,襯得蘇家伯母如同瘋婦。
也讓薄子齊感到她的強大。
他想,她根本不需要自己。
薄子齊鬆了手。
蘇阮阮淡然離開。
蘇伯母沒有走,她有話和薄子齊說。
薄子齊倒也沒有做絕,他請了蘇伯母進咖啡廳。
點了咖啡,蘇伯母一下子握住他的手,急切地說:“子齊你心裏還是有瓊琳的是不是?”
薄子齊:……
蘇家伯母見他沉默,不禁有些失望。
片刻,薄子齊才說:“瓊琳的事業,我會幫忙!”
他想,這事情不可能是他父親的手筆,不外乎是薄景衍做的。
那個人,向來手段毒辣。
*
蘇阮阮多了心事。
車子停到別墅時,薄景衍竟在院子裏玩射擊。
草坪上,多出幾個靶子。
他看見蘇阮阮回來,摘下眼鏡有些漫不經心地說:“喝咖啡回來了?”
蘇阮阮挺生氣。
“你又讓人跟蹤我!”
薄景衍低頭給槍上樘,舉起手——
“薄子齊那樣高調,想不知道都難。”
蘇阮阮便知道了。
是老趙說的。
她走到他身邊,輕聲問:“怎麼在家裏玩這個了?”
薄景衍舉槍射擊。
砰地一聲。
九環。
他勾了勾唇:“有人不是說這裏不是家麼?索性就放開了玩。”
蘇阮阮氣到了,打算上樓衝個澡。
還沒有走兩步,腰身被他勾住。
薄景衍熱氣噴在她耳側:“一起玩會兒?”
“我不碰這個。”蘇阮阮嫌棄地看他手裏的槍,“你小心被人舉|報擾民。”
薄景衍就笑。
他身邊的黑衣男人恭敬地回答蘇阮阮的話:“這附近的別墅,都被衍少買下,沒有別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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