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衍一席話。
在孫家投下驚濤駭浪。
孫靜安冷笑：“景衍，空口白牙你哪裏弄個孩子出來？”
就衝著薄景衍為蘇阮阮守身如玉的那勁兒。
他就不信。
薄景衍仍是淡淡的。
他說：“我知道你們不信！那我把孩子抱過來給你們看看，你們大概就死心了。”
孫靜安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太太倒是周旋：“景衍未必說胡話。”
孫靜安不信：“他分明就是拖延時間，想著等咱家裏老太太……”
歸西……這兩個字，當兒子的不好講。
這時，門口管事進了來。
他說：“景衍少爺家裏的李嬸抱著個孩子過來了。”
舉座皆驚。
薄景衍仍慢條斯理地喝茶：“早說過我有孩子了。”
孫靜安氣得一隻茶盞扔了過去。
滾燙的茶水就潑在薄景衍的身上。
“胡鬧！”孫靜安氣得要死：“景衍你什麼身份？我攢下的這些人脈以後會給誰？你現在弄出個私生子出來，讓旁人怎麼說你？”
薄景衍也直接黑了臉。
他說：“若不是考慮舅舅，當初我就私奔了！”
孫靜安更氣了。
但轉念間，他又冷笑：“你說得情深一片，轉眼間還不是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他兩手叉腰，“我倒要看看這孩子什麼來曆。”
正說著話，李嬸邁進大廳。
她手裏抱著一個小嬰兒。
粉紅小毯子包裹著。
老趙在一旁穩著。
小心翼翼得和自己親祖宗一樣！
薄景衍撣掉身上茶葉沫子，指著孫靜安對李嬸說：“他不信，你抱給他瞧瞧。”
李嬸十分會來事兒。
孫靜安鼻孔氣得冒煙，偏偏她還麵上帶笑說著喜話：“我們小佳人給舅爺爺拜個早年！祝舅爺爺步步高升。”
孫靜安昂頭，不願意去看。
但是一會兒他又忍不住看了。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秀氣的眼。
小巧的小鼻子。
紅潤潤的小嘴巴。
生得極好！
孫靜安嗬嗬一笑，對薄景衍說：“你長本事了！花多少代價找來個女人替你生了個孩子？”
薄景衍不要臉地說：“她沒媽！是我生的。”
孫靜安又是冷笑：“你一個人能生出孩子來？”
他這裏冷嘲熱諷的，他太太和孫靜玉太太卻忍不住了。
她們久未做母親，對小嬰兒喜歡極了。
【呀！真可愛！】
【粉粉的！她媽媽一定生得好看極了。】
【我是你舅奶奶，小乖……叫舅奶奶！】
……
孫靜安瞧不上太太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他指著薄景衍說：“我還沒有承認呢！你別先失了陣地！”
孫靜安太太不理他。
她說：“孩子又不是你生的，要你承認幹什麼！”
她抱起小嬰兒，仔細看了看問李嬸：“這孩子看著兩三個月的樣子！她媽媽呢？”
李嬸跟著亂扯：“景衍少爺生的。”
下人給薄景衍重新倒了茶。
薄景衍喝了口茶，道：“舅舅舅媽放心，沒有感情糾紛！這孩子姓薄，一會兒我還要帶回去給家裏老太太瞧瞧，她一定歡喜。”
孫靜安大罵：“幹下這道德敗壞的事情，還指望著別人誇你呢！”
薄景衍把茶盞一放。
他語氣微冷：“倒也不敢指望舅舅誇獎，舅舅隻要不拆散我們父女我就感謝了。”
說完，他就指使李嬸一起離開。
孫靜安愣了半天，才說：“他這是在記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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