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阮抵住他。
她小聲地說了聲：“別……”
薄景衍有些不做人，他按住她的手低啞反問：“阮阮，我怎麼辦？”
蘇阮阮麵上布滿紅暈。
她矜持地別過臉：“那是你的事。”
她默默起身。
薄景衍沒有攔她。
他知道她性子要強，心裏過不了那關。
於是跟著起身，從身後抱住她。
“我不碰你，嗯？”
蘇阮阮微微掙紮。
但他手腳規矩，她便默許了。
久別不見，雖不能痛快淋漓。
簡簡單單的擁抱也極為動人。
薄景衍整個人覆在她背後。
她骨架纖細，趨於完美。
薄景衍忍不住貼著她耳根低喃：“這麼多年就沒有想過我？我不信！”
“沒有。”蘇阮阮嘴硬。
薄景衍默了片刻。
他低語：“原本不準備那麼早讓你知道佳人的身世的，但我怕你夜裏哭。”
他輕歎一聲：“阮阮，我舍不得。”
蘇阮阮心頭，軟了一下。
正要說話，一個濕漉漉的小人從浴室跑出來。
大腦袋，小身體。
發梢滴水。
身上就裹著一條浴巾。
她跑到薄景衍身前，好奇地看。
小佳人自言自語：“爸爸你為什麼抱著姐姐？”
她忽然就打開了電視。
找到了一集《動物世界》。
趙老師的配音豐沛有感情——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
薄景衍什麼想法也沒了。
他麵無表情地過去。
啪地一聲把電視關掉。
“薄佳人，以後不許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小佳人垂頭喪氣。
那小表情，可人疼。
蘇阮阮心疼。
她把小家夥抱到小床上。
她一邊給小家夥擦身體一邊對薄景衍道：“小孩子看《動物世界》有什麼不好？”
薄景衍挑了下眉。
他好笑地看她：“你倒是護著她！”
蘇阮阮氣紅了臉。
不再理會他。
她給小佳人穿上連體睡衣，又拿兒童風機幫她把頭發吹幹。
小佳人的頭發微卷。
吹鬆了蓬蓬的，十分可愛。
蘇阮阮忍不住親了親。
小佳人躺在床上，軟乎乎地說：“我想聽童話故事。”
蘇阮阮的心都要化掉。
有求必應。
她靠在床頭，讀書給小佳人聽。
暈黃燈光打在她身上。
五官精致，眉眼動人。
她又穿著禮服。
唯美浪漫。
薄景衍喉結鬆動了下。
他出去站在過道裏抽了支煙。
隻有胸臆間被煙霧漲滿疼痛時，他才感覺到真實。
兩支煙的功夫。
蘇阮阮出來了。
薄景衍嗓音沙啞：“倒有當媽媽的樣子。”
蘇阮阮不原諒他。
她輕聲問他：“有睡衣嗎？”她身上禮服總歸不舒服。
薄景衍沒有出聲。
他隻用漆黑深邃的目光瞧她。
蘇阮阮放棄時，他卻開了口：“你的東西都在！在主臥室洗吧，別吵醒了孩子。”
蘇阮阮思索一下。
她同意了。
薄景衍帶著她去了主臥室。
他十分有紳士風度，等她進了衣帽間他就退到起居室。
……
蘇阮阮打開衣櫃。
果真，一切未變。
她穿過的衣物打理得好好的，掛在那兒。
她選了一件白色係帶睡袍。
這幾年，蘇阮阮又長高了一點。
她現在有166，穿上過去的衣服。
曲線更顯。
很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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