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冷汗直冒。
她遇見對手了。
蘇阮阮上場，壓製得她無還手之力。
她今天本就是來送錢的，現在錢是送出去不少。
但都送到了蘇阮阮手裏。
再者，孫靜安太太今天也輸錢了，她完全可以脫身。
……
就這樣，又打了幾圈兒。
孫靜安太太把牌一推。
她道：“不打了，淨輸錢。”
這舉動，正中殷夫人下懷。
孫靜安太太數了數，道：“少了小幾百萬。”
她又關切地問殷夫人：“秦愫，你怎麼樣？”
秦愫勉強一笑。
她說：“兩三千萬罷了！”
另兩位貴婦人比孫靜安太太少一些，倒不肉痛。
她們看著蘇阮阮，稱讚：“今天秦愫是遇見對手了，平時她的牌打得最好。”
蘇阮阮含笑：“我頭次來，殷夫人讓我的。”
她知禮數、識大體。
分別數出二百萬籌碼，分給各家。
一旁觀戰的太太，也都有十萬籌碼。
她輕道：“請各位喝茶。”
孫靜安太太便笑：“算你有良心！否則以後我真不敢再帶你來了。”
旁的貴婦人，得了好處。
她們幫著蘇阮阮說話：“蘇小姐這樣優秀的人，靜安太太可別藏著。”
誰都看得出來，這位蘇小姐是拿著殷夫人的錢財當人情送。
這不，殷夫人強顏歡笑。
這個圈子極勢利。
孫靜安太太的地位，擺在這兒。
誰不買她的賬？
更別說，她現在又多了個幫手。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想：殷夫人來B市也是風光過了，現在該把舞台還回來了！
……
孫靜安打來電話。
要接太太。
孫靜安太太本意是把蘇阮阮帶走。
蘇阮阮卻輕道：“一會兒薄景衍過來接我。”
話這樣說，她還是送孫靜安太太下樓。
一輛黑色房車停在那兒，孫靜安站在車前抽煙。
見了太太和蘇阮阮在一處。
他目光高深。
孫靜安太太同蘇阮阮道別。
她十分誠懇：“阮阮，今天你幫了我的大忙了。”
蘇阮阮微笑：“一點小事罷了！還要謝謝您的燕窩。”
這幾年她遠在英國，其實偶有收到。
她未過問，卻猜到是孫靜安太太送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
隻是這些話，現在這樣情況難以說出口。
孫靜安太太拍拍她的手，她壓低聲音：“你同景衍其實就差個行式。”
她注視蘇阮阮。
年輕美麗，又有智慧。
孫靜安太太輕歎：“多好。”
她說了不明不白的話，轉身上車。
上了車，夫妻並肩坐在汽車後座。
孫靜安把隔板升起。
他問太太：“你怎麼和這孩子走這樣近？”
孫靜安太太看著他，心裏就不爽利。
她別過臉。
孫靜安愛重她，語氣溫柔了些：“又沒有說重話，怎麼和我鬧上了？”
他扳過太太的臉。
果真，有眼淚。
他給她擦了，然後說：“今晚那孩子大殺四方，要是平時你早就得意上天了。”
他存心逗弄她：“例假來了？”
孫靜安太太氣得打他。
她說：“你例假才來了！你天天來。”
雖是老夫老妻，私下裏他們很恩愛。
孫靜安便抱住太太，低問：“誰惹你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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