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衍拿了支票,便直接回家。
蘇阮阮正在琴室教導小佳人拉小提琴,薄子齊竟也在。
薄景衍麵色略複雜,但很快就恢複正常。
蘇阮阮最知曉他。
她好氣又好笑:都結婚了,子齊又尊重她這個長嫂,薄景衍竟還這樣吃醋!
但是男人為自己吃醋,女人家多少甜蜜。
蘇阮阮佯裝看不出,隻是眼神流露愛意。
薄景衍也不顧忌,過去輕摟她的肩,低聲問:“才半天就這樣想我?”
蘇阮阮麵紅。
薄景衍放過了她,讓她繼續教小佳人。
他自己則帶了薄子齊去書房。
薄子齊鋼琴藝術家,也非經商天才,但他願意學。
這些年,薄景衍的胸襟氣度徹底折服他。
薄子齊說了幾句軟話。
薄景衍點了支煙,笑出一口白牙露出真麵目:“沒出息的樣子,我以為你還記恨我搶了阮阮!”
薄子齊麵孔薄紅。
到了30歲,他仍能被薄景衍氣得跳腳。
薄景衍欺負了他,精神抖擻去找老婆孩子了……
*
蘇阮阮同薄景衍在B市待了三天。
三天後,岩師傅大功告成。
那套秀禾吉服華貴美麗,又配上老太太送上的寶物。
蘇阮阮心中篤定,萬無一失。
……
她回到羊城,親自拜訪許家。
門房眼皮子淺,看不起人,上下打量:“是哪家的?”
嚴寬賠笑:“是蘇小姐!”
門房笑得輕漫:“羊城有李小姐、王小姐,就是未聽過什麼蘇小姐!等著吧,我去通報一聲,至於先生太太見不見,我說了不算。”
門房拿足派頭。
嚴寬回到車上,罵罵咧咧:“狗眼看人低!”
他憤憤不平:“換在B市,他這樣的暴發戶蘇小姐根本不放在眼裏。”
蘇阮阮並不生氣。
她淡淡一笑:“哪裏都有這樣的人,不必生氣!”
那頭,許家大廳愁雲一片。
許先生許太太正愁哪裏弄這龍氣來?
許先生挺生氣:“這腹中骨肉都有了竟要推遲婚期,他們男方無所謂,我們家女兒肚子可大了!”
許太太哀聲歎息:“這家人當真難纏!”
正是一籌莫展,門房貓著腰進來。
許先生沒好氣:“什麼事?”
門房恭恭敬敬:“有位蘇小姐想見先生。”
許先生心中正有氣無處撒,便很不客氣:“沒見家裏頭一團亂,哪有空見什麼蘇小姐,打發她走!”
門房便明白了。
這位蘇小姐無足輕重。
他走到外頭,神情就有些倨傲了起來。
蘇阮阮下車。
門房正要說話,蘇阮阮從手袋內取出五萬塊,她微微一笑:“我知許先生不肯見我!我並不勉強,隻請小哥再同許先生說,我能解許先生心中煩惱。”
門房為難。
但蘇阮阮給得太多。
門房也是機靈的:這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就這位蘇小姐出手最大方。
這位蘇小姐,來頭一定很大!
門房又去報……
蘇阮阮坐上車,卻對司機小張說:“回別墅。”
嚴寬不明白了:“蘇小姐,咱們不是要見許先生,怎麼反而走了?”
蘇阮阮輕道:“許先生不肯見,我就幹巴巴地等?嚴寬,你什麼時候見我這樣不值錢?”
嚴寬十分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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