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山奴道:“元帥大人,看來中軍也要頂不往了,我看是不是讓鐵浮圖上。”
鐵浮圖的指揮白留奴也道:“元帥大人,您就下令吧。末將願意馬上出戰。”
紇石列誌寧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宋軍的中軍陣形密集,就是鐵浮圖也難以衝開宋軍的陣式。而且宋軍後麵還有箭車,這對鉸浮圖的危脅太大了。”
慶山奴皺眉道:“元帥,那可怎麼般,這抒打下去,對我軍可很不利。”其時他心裏想的是:再這樣下去,金軍怕是輸定了。不過不敢這公說出來。
紇石列誌寧卻不動聲色道:“現在我軍的中軍雖然不利,但宋軍為了保持隊形,行動緩慢,想要擊潰我們還遠遠不夠。因此我們目前盡可抵擋得住。”
白留奴不解道:“大人,照您的說法,我們鐵浮圖難道就不出戰了嗎?”
紇石列誌寧微笑道:“鐵浮圖仍是我大金的精銳部隊,現在正是關健時刻,怎麼能不出戰呢?不過欣們進攻的不是宋軍的中路,而是宋軍的左翼。”
慶山奴這才恍然大悟道:“元帥,這一招一定會大出宋軍的意料之外,果然是高明。”
紇石列誌寧道:“李顯忠將宋軍中路布置得陣形密集,又有箭車作掩護,就是要對付軼浮圖的。本帥卻偏偏不如他所願,用鐵浮圖去攻擊他的左翼。白留奴,本帥就命你率鐵浮圖,還加上兩千騎軍,進攻宋軍左翼。擊潰宋軍左翼之後,立即由脅部播入,轉改宋軍中路,這樣一來我軍必會獲勝的。”
白留奴大聲道:“末將尊令。”
這時宋軍的左翼正在都統製張著的指揮下和金軍殺得難分難解。突然宋軍發現麵前的金兵往左右分散,一歹黑色甲胃的騎軍黑壓壓的一大片,出現在了宋軍的麵前。
是鐵浮圖
張著的心猛地收縮了起來。金軍竟然用鐵浮圖來進攻宋軍的左翼。
一般來說,金軍通常是把鐵浮圖放在中路,作中央突擊,鑿穿戰術使用。及少把鐵浮圖作左右的拐子馬使。因此李顯忠才在宋軍中路做了大量的準備,就是為了對付金軍的鐵浮圖。沒想到紇石列誌寧竟然用鐵浮圖來進攻宋軍的左翼。
但是這個時候多想己是無益了,因為鐵浮圖己經衝到了宋軍眼前。張著大吼一聲,領著宋軍迎了上去。
黑色的騎軍組成了一柄黑色的利劍,直播入宋軍的陣中,硬生生的將宋軍的陣式撕開。宋兵們一排排的在鐵浮圖麵前被長槍刺倒,被馬蹄踐踏。盡管張著率領宋軍拚死抵抗,但仍然無濟於事,絲毫也無法阻擋鐵浮圖前進的步伐。
鐵浮圖的指揮白留奴左手舉著一麵大盾,右手俠一柄鏈子錘。這是在一根二尺多長,茶杯口粗的鐵棍的一頭連著二尺四寸長的鐵鏈,鐵鏈的一端連著一個重達五十斤沉滿是狼牙的大鐵錘。掄起來方圓六尺的範圍內盡是鍾影,輪一圈下來往往都會有四五個宋軍被砸死。隻見鐵錘“嗚嗚”掛風宋兵們成片的倒下,而被鐵錘帶出的鮮血更是飛濺出數丈遠去。不僅如此就連白留奴左手的大盾也不僅僅是用來擋住武器,同樣也可以用來擊打敵人。
原來這白留奴本是一個獵戶,天生力大,居說可以生裂虎豹,空手鬥熊。是金主完顏雍在一次圍獵的時候發現的,這才將其選入軍中,直接加入了鐵浮圖。從軍之後,白留奴做戰驍勇,屢立戰功,很快就從普通的鐵浮圖中脫穎而出,晉升為鐵浮圖指捍使。在鐵浮圖十指揮中名列第二,排名還在當年的蒲察徒穆之上,僅次於完顏陳和尚。
隻見他左盾右錘,勢不可擋。如同蠻荒時代傳說的戰砷一般,麵前的宋兵宋將無不被砸得骨斷筋拆,血肉橫飛。就連白留奴自己身上的黑甲也被鮮血染紅了不少。
張著看著這如同凶神一般的金將,咬了咬牙,還是舉起了長槍,奮力的衝了上去。
“金將,受死吧!”張著的長槍如同毒蛇一般,刺向白留奴的咽喉。
白留奴獰笑了一聲,左手的盾牌一舉,就擋住了張著奮力刺來的長槍,右手的鏈錘輪出一個圓弧,當頭向張著砸了下來。
張著來不及躲閃,雙手橫擔起長槍,架向鏈錘。隻聽“咯喇”一聲,堅硬的白術槍杆竟被鏈錘砸拆。錘頭餘勢未消,仍向張著俳腦袋砸了過來,張著急忙低頭閃躲,但乃朱完全躲過,頭盔還是被鏈錘掃了一下子。
“當”的一聲,張著隻覺得腦袋“嗡”了一聲,眼前金星隻冒。還沒等他在反應過來,胸口又遭到一記重重的擊打。胸口距疼,一張口,一口鮮血噴出,張著整個人也摔下馬來。
一個士兵急急忙忙跑到指揮車下,大聲道:“稟報招撫大人,現在左翼的張都統陣亡,我軍的左翼大敗,請招撫大人速速派軍支援。